“让晟成他们回去上学吧,那群孩子辛苦了。”
她最开始也只是想找出那个男人,打一半跑了算怎么一回事。
来的这群人最小的就是晟成,才十六岁,刚念完国中升高中。至于收钱的事,罗禹河现在腾出空了,就安排他去吧……
罗禹河听得直点头,听她半句没提到自己,又炸了锅:“我呢!我也辛苦,我呢!???”
也就是在这时,金希敏锐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凭着直觉低下头,泛金的眼睛穿过烟雾对上任司似笑非笑的眼眸。
*
“想从这里滚下去耶?”
今晚的任司似乎是转了性,不但没有因为她的话摆什么脸色,还好脾气加快脚步。
他懒散地笑着:“啧,求人带路也要态度好点吧。”
他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朝她逼近,指尖捻起她飘舞的长发:“朴席那狗崽子自顾自惯了,根本照顾不好你,要不要换个主人。”
这是在给金希最后一次机会。
活着的机会。
金希低头垂眼,看了他捏着自己头发的手,白里透红,骨节匀称。
也太适合留下痕迹了吧……
“是吗?原来他是我的主人耶?”她笑着将燃着的烟头摁上他过分白皙的指虎处。那里是手指最脆弱的地方。
任司嘶一声,条件反射抽回手。
“你这个疯狗崽子。”他脸色忽地阴沉起来,将手中装冰块的杯子朝着金希的头砸去。
金希闪头轻松躲过,长发跟着她的动作飘在空中。等她躲过,捋到身后的头发大半跑到了前面,遮挡住她大半张脸。
她抬起头毫无征兆笑起来,笑眼弯弯,可眼底根本看不到半点笑意。“老实讲,我现在心情有些郁闷。”
在烫伤下一秒,跟在任司身边的徐仁海眼疾手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保温杯,又掏出冰袋与新杯子。在新杯子里倒上满满的一杯冰块,冰袋里装满冰。
他举着供任司选择:“太子爷,敷一敷降降温,医生马上到。”
任司拿过冰袋敷在右手虎口处,面色不善,语气沉沉:“该郁闷的是我吧,你这种疯狗崽子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见人就咬。”
金希直勾勾盯着他,龇牙一笑,森白利齿竟显得格外吓人:“真的让我咬你吗?”
“……”
任司一噎。头一次见这种人,喜怒无常,半句话不对就要打人,他接手事务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家伙。
如果让徐仁海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在心里吐槽一辈子。
“合着你不照镜子呗!”
见他不说话,金希好脾气推着他走:“带路吧,我好久没玩车了,让我痛痛快快玩玩,不然我真的要咬你了耶~”
任司本还想说些什么,想到她一会就死了,干脆不再浪费口舌。
他被她推着往前走,看台拥挤的人群早就眼角瞧见太子爷大驾光临,纷纷贴着格网让出一条宽松大道。
被推着,他竟想到了来的路上,朴席推着金希走远的画面,现在换成金希推他,这种画面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