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按摩师极其会看眼色,低垂着眉眼跟着一起退了出去。
瞬间,整个昏暗的按摩室只剩下爷孙俩。
任会长看着他脸上的上,眉头皱在一起,沉声开口:“打赢了?”
任司抿了抿唇,头一次对战况说谎。
“赢了。”
“是朴家那只未开化的家畜?下次不要被他伤到,当年我面对这种家伙可从来没有让自己吃过亏…”
任会长那张与任司有三分相像的脸上浮现出回忆之色。
“嗯,不会有下次。”他没有解释不是和朴席打架。
任司早就学会在爷爷面前闭嘴,发脾气耍赖只对亲近的人有用,他和爷爷并不是可以这样的关系。
任会长叹口气:“行了,我就不该对你这样的孩子报太大期望,果然是被贱民的血稀释过的血统,一点也不像我和儿子。”
任司早就对这种话免疫,从小到大被这种话鞭策,追赶着一个天生完美的人比赛,学了一项又一项没用的乐器。
他闷头没有说话。
任会长:“今天来的小忠是带着人从别的地方叛逃来我手底下的,你记得拿出剪刀将这棵树修剪漂亮些,可不要将歪瓜裂枣都留下吸取大树的养分。”
这下今天的睡觉时间又要压缩了。
任司点头:“知道了爷爷,我会好好完成的。”
“行了,你出去吧。”任会长挥手让人出去。
任司转头就走,就在他要关门的那一刹那又被叫住。
“这两年的帐我看了,子公司管理的不错。”
“下个星期日有一场创业纪念典礼,结束后的派对我会让你跟其他董事打个招呼,你也趁这个机会熟悉一下你的派系。”
终于舍得放权给自己了?
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任司轻嗯一声:“知道了爷爷。”
任会长挥手让他出去:“在家性子怎么这么闷…行了,出去喝完中药就去书房,家教时间早就已经到了。”
任司才不管他说什么,应付完就往外走,他出门的同时与一个与他面容五分像的男人擦肩而过。
那人是他名义上的父亲,此时彼此却像是陌生人,就连眼神都没给对方一个。
按摩室的门被关上的前一刻,还能听到他爷爷故作严厉的声音:“这些天都干嘛去了……”
任司没有再听,脸上不由自主挂上一抹笑,似嘲讽似讥笑。
做的再好在爷爷心里也比不上那个只会玩的父亲。 管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太子爷,药好了。”他盘中端着一盅药与一杯子冰块,深褐色的药液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任司端起仍旧滚烫的中药一饮而尽,任由滚烫的汤药灼伤食管,浓烈又苦涩的味道药味在口腔弥散。药效很快开始发挥作用,一股热流从胃部开始,迅速蔓延全身。
落水的寒气被驱散一空,他眉头皱起,身上热腾腾的,平生无名火气。
他拿过冰块杯,倒进嘴里嚼的喀哧作响,抬步走向书房。
晚上的时间不属于他,毕竟家教结束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