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的权利大门正式向三代独苗任司打开大门。
这时任司才知道,看起来是任会长一言堂的集团并不稳定。底下的董事股东暗流涌动,拉帮结派。当初一起创业的情分早已消磨,全靠任会长以个人威望支撑。
首次正式露面,就连属于他的派系也看起来不是那么稳定。他首次尝到了被人挖苦不能当场发作的憋屈感。
金希那不算,明知道打不过还去赌命有没有人家拳头硬,既定的赌局还赌就是纯傻子了。
在回去的车上,任会长三角眼半垂着,似乎在浅眠。
任司坐在他身边,越看资料心情越烦躁,要不是爷爷就坐在他身边,他就要将司机赶下去,自己痛痛快快飙一场发泄一下。
“把心情平复下来。”任会长的声音平静,却透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任司的指节下意识握紧,听到爷爷的的话不情愿地松开。
“是,爷爷。”
任会长睁开眼,浑厚但锐利的眼睛看向他:“董事会这群老狐狸和子公司的人不一样,你那一套行事风格要改一改。”
任司紧抿着唇,心头的心虚一闪而过。
“我明白,我会好好与伯伯们沟通。”他说完,想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徐仁海停止行动。
“我在和你说话。”
任司只好作罢。他将手机收起,眼底阴郁一片。
“爷爷,不是您的集团吗?给我凭什么还需要他们同意。”
任会长的视线沉沉,“你不够格,你还不是我。”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你自从回家享受到的优待,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甚至让你可以肆意发泄你的脾气,这一切……”
“都是因为你是我任载民的孙子。”
任司有些不耐这种说教,眉头不自觉皱起。
“我知道,正因为我是您唯一的继承人,爷爷就应该早些将集团交给我,今天看我被那些老头骑在脖子上您就会开心?”
“无论是子公司还是您要求的日常表格我都完美完成,有人敢说我一个不好?”
任会长那双浑厚的三角眼彻底睁开,他的手指轻敲两下座椅扶手,沉重的像是在敲人的心房。
“骑在你的脖子上?”他的脸上有一丝一言难尽。
这时车已经停下,不远处是远离市区的海边桥洞,四周黑暗笼罩,只有远处的海浪声隐隐传来。
桥洞下没有路灯,车灯的光束勉强照亮前方几米,投射出长长的阴影,显得格外阴森森的。
坐在副驾驶的秘书长下车,急忙打开任会长那边的车门,垂首在一旁恭敬等待。任会长拿上手杖,踩着沉重的步伐下车。
任司看到周围的环境脸色就彻底阴沉下来,他抿着唇看向任会长。只是这一瞬,那根寓意着权利的手杖劈头盖脸朝他身上砸来。
任司闷哼一声,左脸不知道是不是在渡劫,脸上的伤还没好,刚被金希打的两巴掌隐隐作痛。去宴会之前用了强力遮瑕才遮住那红红的巴掌印,现在又被手帐一角砸到下颚。
秘书长举着灯在前面开路,任会长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你一晚上绑走三名重要干部的理由?是啊,谁敢说你不好,敢说你不好的都已经沉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