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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风:“你是说…他们选择刘玉琀作为目标纯粹是偶然?”

    森予点了点头。“当然,真正令人意外的远不止这些。不得不说‘乾坤宗社’很擅长控制人心,为了防止个别人今后叛教,他们还要求成员不能单单仅一人完成杀人仪式,而是至少三人或三人以上。这样一来,哪怕今后出现一人后悔并且想承担罪行做出退教或者投案自首的举动,其他人由于罪行捆绑关系,也不会袖手旁观。试想一下,多人参与犯罪,如果其中一人想要自首,其他人为了保全自己,会怎么做?”

    人的自私是洗刷不尽的原罪。森予提出的问题,答案可想而知。

    森予淡漠的收回视线,接着道:“刘炳延他们杀完人后也很害怕,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还是用了一种野蛮粗暴的手法,整日惶恐不安。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最好的方式便是转移注意力,于是这三人便辗转找到一名巫师。一开始我怀疑那三块布是与某种宗教邪术有关,后来从网上搜索过相关信息,果然有相关的记载。

    流传在东南亚地区有一种名为‘降头术的巫术’,其中记载的一种叫做‘魂降术’就是’用枉死者的血加上特殊植物汁液画一张死者的画像,放在家中每日烧香祭拜便能压制住死者的戾气,从而保他们高枕无忧的生活。

    正常人是不会相信这种所谓能驱邪避凶的‘降头术’,而被内心恐惧完全支配折磨的三人却对此深信不疑。“

    “这些蠢货,畜生!真他妈的荒唐!”陆凌风骂道,将手里的烟死死捏成了团,仿佛捏的不是烟,而是被他称为蠢货、畜生的刘闫罗三人。

    “等等,刚才你说…我们目前抓到的刘炳延并不是本人,那他是谁?”

    森予换了个坐姿,长腿交叠。“三年前刘玉琀失踪案的卷宗档案里,对其家庭成员情况有详细记录。除了父亲刘中元,她还有一个姐姐以及一个哥哥。姐姐便是刘玉玲,而大哥刘玉琨则在三年前失踪。事实上这三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都是刘中元收养的孩子。刘玉琀遇害后,父亲因病去世,刘玉琨失踪,仅剩刘玉玲一人。

    转折是在一年前出现的。在刘玉玲一年前的通讯记录中有一个陌生号码,没有任何备注,但这个号码几乎每隔一个月便会联系她。显然刘玉玲与这个号码的使用者是认识的,但她并不想留下与此人联系的任何信息。不久之后,刘玉玲便嫁给了罗大志。”

    “那个号码的使用者就是三年前失踪的刘玉琨?”陆凌风问

    森予:“我找人查过这个号码,是一个黑号。不过我很肯定此人一定是刘玉琨。刘玉玲的交际圈几乎为零,这些年,除了雇主闫氏夫妇以及起丈夫罗大志,她几乎没与任何人有过接触。在刘玉琀出事前,她也没有任何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唯一可能与她有联系的人只有刘玉琨。”

    “你的意思是,伪装成刘炳延的人就是刘玉琨?”

    “没错。”森予道。“而刘玉玲以为警方不会查到刘玉琨,即便已经向警方坦白其杀人目的与刘玉琀失踪案有关,但从始至终对刘玉琨是只字未提,很显眼是想要袒护他。如果刘玉琨与这三起案件无关,她根本没必要向警方隐瞒刘玉琨存在的事实。

    另外,伊博格碱不是寻常药物,刘玉玲一个女人,只有初中学历,又是如何知道利用伊博格碱杀人这一方式?”

    陆凌风低头沉思了片刻,重新抬起眸子。“证据呢?你说刘炳延是刘玉琨伪装的证据是什么?”

    “那个女孩同这个‘刘炳延’没有血缘关系,这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只能证明他不是刘炳延,但并不能证明他是刘玉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