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怒指呆愣愣不知所措的宋瑜,也顾不得皇帝还坐在上面了,张口便是一通训斥,一张端庄优雅的脸庞气得险些扭曲,额上青筋直冒,因为语速太快而大口大口地喘气。
永成帝与皇后相伴二十多年,却是第一次见她发如此大的火,也顾不得其他了,怕皇后气急攻心坏了身子,忙过去搂住皇后,温言安慰:“静妍,当心气坏了身子。”
静妍是皇后的闺名,也只有皇帝会如此称呼她。
皇后骂了一顿,稍稍稳了稳情绪,眼中闪过一抹暗沉。
“皇上!”她哭喊一声,啜泣着转身扑进永成帝怀里,抽着肩膀直抹眼泪,痛心道:“臣妾自知不能为皇上诞下皇子,心中一直存有愧疚,是以对待宫中所有皇子,总是尽心尽力,亲厚慈爱,不说打骂教训,就是呵斥一声也是没有的,只是今日,臣妾实在心寒不已啊!”
她这副脆弱的样子,让永成帝心疼不已,忙轻拍着她颤抖的背脊,连连点头,安抚道:“朕知道。朕都知道。”
皇后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看在眼里,别说是对这些皇子,就是对皇子们的母妃,她都是尽量忍让的,轻易不会教训,是以才让一些胆大的敢耀武扬威。
皇后抹了把泪水,哀哀戚戚开口:“臣妾心中亦一直有所缺憾,好在这些年有祁儿相伴,才稍许抚慰了臣妾心中没有皇子的遗憾。祁儿与皇上是至亲血脉,没能替皇上诞下皇子。臣妾便私心里总是将祁儿当做亲孩儿般疼爱呵护,可偏偏——”
她蓦地转身怒视宋瑜,气势瞬间凌冽起来。语气突地变得严厉,冷然道:“可偏偏五皇子竟在祁儿身边安插眼线,还置祁儿的颜面于不顾,欲要拾掇娴侧妃为他办事!”
说着又一改那气势凌然的模样,哭倒在永成帝怀里。泣声道:“皇上——!臣妾实在是气不过,是以才……才……”话未完便呜呜哭成了个泪人儿。
永成帝从皇后一顿话里听出了个大概,更是勃然大怒,大吼一声:“老五,皇后所言可是属实?!”
心里却是已经完全信了。
“儿臣……这……”宋瑜惶恐至极,支吾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先前父皇说的。他与后宫妃子私通书信是有人故意陷害污蔑,可皇后说的却是事实,惊惶之下。他根本无从辩解。
而宋瑜这一支吾,永成帝便将两件事都认定了是他所为,一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来人,把五皇子拖下去。先打个四十大板!”
“父皇!”宋瑜惊恐地抬头,永成帝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拥着啜泣的皇后不停安抚。
很快殿外进来两个侍卫,上前押着宋瑜就要拉下去,宋瑜急得大叫:“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父皇!”
永成帝哪里会理会他,只摆手示意侍卫动作快点。
身娇肉贵的皇子,从小到大别说是四十大板,就是轻微的磕着碰着都是极少的,永成帝这四十大板,虽说不会要了命,躺上个把月却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