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部分安份的,自然是担惊受怕,唯恐顾安年寻她们的麻烦,只老实安份地躲在自个儿院子里过日子,而那些以往嚣张跋扈的,自然就抓着这把柄,不时跑到宋祁面前,扮做被欺凌的娇弱模样,哭哭啼啼地演个戏告个状,合着伙要扳倒这个侧妃。
对于这些女人,宋祁本就没有心思理会,见她们一个个的不安份,心里恼怒烦躁不已,更是起了遣散的念头,但是顾安年却满含深意地制止了他。
“你若是要遣散她们,那必定要拿一笔银子出来做遣散费,这不是便宜了她们?”顾安年笑吟吟地喝了口茶。
“那按你的意思是……?”宋祁挑眉不解地望着她,银子他倒是不在意,只是对于小七的想法,他十分好奇。
顾安年一扬眉,笑道:“按我的意思,安份的就给一笔银子,送出府去,不安份的么……”眸中闪过狡黠笑意,“她们不是要留在府里么,那就让她们留下,让她们守着那院子,一生孤苦,直至白发苍苍。”
她不是善男信女,还很记仇,对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她可做不到“宽容”。
对于想和她抢男人的女人,即便没有威胁,她也不会放过。
离开王府,那些女人不过是失去了往上爬的机会,失去了繁华尊贵的生活,稍微看得开的,过一段日子后,照样能逍遥自在。然而,若是留在这深宅大院里,她们的便只能既得不到想要的宠信与富贵,又要一生孤苦凄凉,这样的处置,难道不更能出一口恶气么?
宋祁不过脑子一转,便理解了顾安年的想法,当即抿唇轻笑,点了点她的鼻尖,嗔道:“你啊,还真是睚眦必报,不过也是,那些女人不愿安份,你先下手,也比后遭殃的好。行,这事儿就交由你来办,我乐得轻松。”
顾安年轻哼一声,傲娇地挑起眼角,一副本该如此的姿态,那娇俏的模样,逗得宋祁一阵心痒痒,把人拉到怀里好一阵厮磨。
说做就做,第二日,顾安年便将后院一群女人召集到了七祥苑里,准备开刀。
七祥苑庭院里,顾安年端坐在贵妃榻上,一群姨娘分坐在墩子上,或满脸忐忑,或若有所思,或神情傲然,一个个如临大敌,这架势,倒是把顾安年逗笑了。
将手中的茶盏放到塌边的雕花梨木小几上,扫了一眼底下众人,顾安年含笑淡淡道:“今日寻你们过来,是有要事宣布。”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中笑意更甚,接着道:“昨儿个,王爷与本侧妃说了,道是府上姨娘众多,一则不好管理,二则易起冲突,便嘱咐本侧妃整顿整顿,遣散一些出府。”
闻言,一群姨娘都变了脸色,个个惊恐不安,面露惊骇恐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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