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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难道没有监控吗?”

    奥斯卡若有所思地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很奇怪,东西到要用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坏了,每次遇到严重的案件,也总会遇到几个失灵的监控器。事后调查时,那条路上最有用的监控摄像机被破坏了。凶手虽然凶狠残忍,却不是完全没有脑子,从作案方法来看,应该早有预谋,绝不是一时冲动的行为。”

    “潘克警官看起来并不悲伤。”希尔德说。

    虽然他知道悲伤有时只存在于内心无法触及的地方,但是藏得再深的悲伤也不会随着时间消解,只会变成一个灼痛的烙印。希尔德体验过任由心底的恶魔自由生长的过程,恶意和仇恨坚韧不拔,善良却脆弱易死。这位优秀的明星警官真的走出悲痛了吗?

    “潘克警官不能调查自己的案子,现在这个案子谁在查?”

    “凶杀组的诺曼·阿尔伯特,他们正全力搜寻线索查找凶手,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进展。”

    “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只要凶手活动过,一定会留下痕迹。”

    奥斯卡找到自己的车,打开车门后问道:“你对这个案子有兴趣?”

    希尔德转头看了一眼警局大门说:“我只是在想,身为警察却无法找到杀害妻子的凶手,接下去该怎么办?”

    最可怕的是,这还不是终点,远远不是。黑暗的路一直就在眼前,看起来又近又平坦,可只要踏出一步就永无回头的可能了。

    “希尔德。”

    奥斯卡在喊他。

    希尔德一下又回过神来,奥斯卡说:“上车。”

    “好。”

    “脚环难受吗?”

    “没有。”

    “那就好,科技让身边的东西都越变越轻巧了。”

    希尔德不太想和他闲聊一些日常话题,于是随手翻开刚才潘克警官给的案件档案。

    昨晚发生的事,死者名叫帕布罗·费吉尔,是个流浪汉加药贩,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钉子费吉。

    又是街头混混。

    希尔德无论当杀手还是当警察的时候都很少和街头混混接触,虽然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担任着一部分蜂人和渡鸟的工作,但和真正干情报这一行的人相比,由于个人品行参差不齐而多了几分不可控的变数。

    一个卖药的混混深夜为什么不在酒吧找生意,却跑去没什么客人的咖啡店?难道还有人提出想在安静一点的地方交易吗?

    希尔德看到档案页上夹着几张现场照片。

    死者的死状相当凄惨,头部中了一枪,正在额头的位置,因此造成的冲击和爆裂使得他的脸看起来扭曲而诡异,伤口像一只巨大的眼睛,无情地凝视着生前的世界。

    希尔德按照顺序看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最后一张看起来和前面的完全不同。

    这张照片相当模糊,应该是在匆忙之间拍摄的,拍摄者因为紧张和事发突然,只从一个目击者的角度拍下照片,随后提供给警方。照片中除了死者之外,还有几个围观者,有玻璃门后捂着嘴的咖啡店店员,有原本坐在临街位置大惊失色的客人,还有生怕枪手没有走远而半蹲在桌子后面的模糊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