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咳咳…哈啊…”
严溪整个人软的像滩水似的,整张脸都透着一种靡乱的桃粉,嘴角沾着未吞进去的精液,趴在皱巴巴的床单上喘息。
看着女孩被她蹂躏成这幅模样,郁霖的理智回笼,话里的底气都失了几分,
“我,抱你起来喝口水,好不好?”
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理他,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抗拒郁霖的触碰。
她说不清她现在的心情,眼睛有些虚焦,房门再度被推开的时候她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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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
郁彦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呻吟声泄露出来,藏在心尖儿上姑娘被肏得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床外。
突然回想起两人的初见,他被人堵在巷子里阴暗的角落。所有人,所有东西都是灰色,严溪就在那时候带着色彩闯入了他的世界。
让郁彦冲动和感性都太难得,他习惯性的去权衡利弊,想得到一份完美的答卷。
但爱情和理智本就是冲突的。
极其浓烈的心疼在郁彦的大脑蔓延,人就先冲了过去,将严溪拉进他带着寒意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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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大衣裹住了女孩斑驳的身体,严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触碰到男人的一瞬间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郁彦感受到女孩单薄的肩膀不停的颤,胸前衬衣晕开的湿润,灼烧着他。
他压抑着怒气,眼眸森然的朝郁霖斥道,
“你是不是疯了!你考虑过她的身体吗?”
郁霖同样被刺痛着神经,绷着张脸扯着严溪的手腕就要将她拽回身边,
“是,我是疯子。”
“要不是你非硬插一脚,我他妈会搞这样?”
郁霖的力道不轻,郁彦又紧揽着她的肩膀,修长的手骨节凸起。
拉扯间,两个人彻底沉下了脸,谁也不妥协,对视着的眼底隐隐酝酿着一场风暴。
“放开…”
严溪的声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两人齐齐低下了头,松了力道,但谁都不肯先放手,
“都放开!”
刚缓过神来的严溪,连带着郁彦都看着不爽,红着眼眶,泪珠挂在眼睫上将落未落,
甩开了郁霖的手,又将郁彦都推了个踉跄,就这两个动作都让手她撑在地上喘了几下,
“我讨厌你,郁霖,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你根本就不是爱我。”
“你只是不想失去我,你就是想捆住我,把我像条狗一样栓在你手上你就满意了对不对?”
严溪情绪激动,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的往下砸,目光如刀割一样盯着郁霖,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郁霖慌乱地舌头都打了结,也顾不上郁彦还在旁边。
“对不起,真的,我真的爱你,我就是太怕失去你了,我…”
郁霖握着女孩的手都在抖,
“求你,原谅我一次,好吗?”
“求你不要抛下我。”
他短短几个小时,情绪经历了两个极端,无尽的疯狂和极致的卑微。
严溪有些愣的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她和郁霖在一起的时候就像用胶水粘黏在了一块,分开时撕扯着两个人的皮肉,都受着同样的痛。
她此刻对两人短暂的恨意,都抵不过她对自己的厌恶。
她声音平缓,透着淡淡的悲凉,
“不原谅。”
“我不原谅!”
严溪像是被郁霖的话刺激到,第二句又是用吼的,吼完只觉得喉咙有东西堵着一样难受,紧咬着唇,抓着身边能摸到的东西就往人身上砸。
郁彦整个人都泛着苦涩,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比当事人还要清楚两人斩不断也理不清的爱意。
这样的局面本该是有利于他的,但他没有一丝的高兴,只觉着心疼。
“呼吸,严溪…”
郁彦发现了她异样的脸色,试探着搂着严溪,见她没有抵抗,胸口一鼓一鼓地急促的喘息,他捂住了严溪的嘴巴和鼻子,
“别怕,我向你保证没人会再强迫你了,别激动,慢慢呼吸…”
郁霖在一旁紧张着,却连靠近都不敢,生怕再刺激到她。
严溪在郁彦怀里平静下来,泪也止住了,心如止水一样的冷静。
但头发是凌乱的,脸上泪痕,口水,或许还残留着精液。
“别碰我。”
严溪虚弱地站起身,脚步不受控的虚晃了下,郁彦担心她的身体状态,虚虚地握着她的手腕,
“如果先找到我的是你,你会怎么对我?”
郁彦攥了攥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松手,我要洗澡。”
严溪一点一点的抽开了自己的手。
…
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郁彦反手一拳就砸在了郁霖脸上。猝不及防的一拳头,郁霖躲不掉,也没反击。
“她的身体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你是想把严溪做死?”
“这就是你追人的方式?”
“这就是你说的爱?”
郁彦一句一句的质问,眼底翻涌着化不开地怒火。
“怎么?这一步你没算计到是吗?”
郁霖扯了下犯疼的嘴角,眼里尽是嘲讽,
老天眷顾着郁霖,将答案送到了郁霖眼前。但郁彦的手段也不简单,谁先掌握了严溪的消息真说不准。
咚咚——
郁霖怎么进来的董亦池不清楚,但郁彦是他放进来的,远程打开严溪房间的门锁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玄关处等着。
虽然郁彦保证过严溪的身心安全,但他还是不放心,吴烁就哈欠连天的在一旁陪他候着。
“那个…”
郁彦打开了房门,对上两张相似的冷脸,特别是那个连上衣都没套上的男人,一时被两人的气势吓得有些退缩。
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装得很强硬,
“那个谁!你这算私闯民宅知不知道?”
“我不管你们和严溪是什么关系,她是我的朋友,现在住在我的地盘,我就得确保她的安全。”
“只要她不同意,你们别想把她带走!”
郁彦不会迁怒于严溪的好友,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太温和,但态度良好,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董亦池见他还算讲理,也暗暗松了口气,男女有别,这满屋子的气味儿明眼人都知道发生过什么,
他不好意思乱瞟,只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