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祈雨一口酒再次喷上年丰刚擦干净的脸。
这次年丰不等祈雨动手,自己抽了两张纸擦脸,忍不住埋怨祈雨:“你这什么毛病!下次你敢换个你的东西喷我脸吗??”
祈雨嘴巴逐渐张大成O字,换个东西喷脸?什么东西?还加上了冠词“你的”真不能怪他想多了,他这算被年法医性骚扰了吧???他起身慌里慌张收拾茶几上的残渣饭盒。
“你喝多了,早点睡,明天休息你不用早起。”祈雨把所有东西收在一起,筷子是一次性的,除了年丰洗辣椒的汤碗没别的。
“碗,你自己洗洗,我把这些拿去扔了。”祈雨抽纸巾擦干净了桌面,提着一大袋垃圾逃似得离开了年丰房间。
年丰伸手拿过祈雨喝了一半的啤酒罐喝了一口,在嘴巴里砸吧了两下:“我说的是真的啊,你跑什么?”
祈雨丢完垃圾冲回房间趴在床上头埋进被窝里好一会,脸上的温度都没有降下去,他心中不断埋怨:学医的看惯了人体内外都这么不拘小节的吗?怎么能随便表白呢?万一我当真了怎么办?
祈雨越想越觉得委屈,长这么大,二十几年,从他知道自己喜欢男生开始,没遇到过一次表白,他也没给别人表白过一次。第一次遇上了居然是这么个情况,注定他这辈子要单身狗吗?
他不信!
祈雨起身捞起浴巾冲进浴室从头到尾冲了十几分钟冷水澡,这里的水引自山上,过滤后入户,夜晚没有日照冷水比普通自来水还要凉一些在这温度对比强烈的夏日约等于冻水。
祈雨洗完的效果全身蒸腾,他带着一身寒气走出来碰见准备洗澡的温彬,温彬看他一身都在冒气用手背贴了贴他胳膊。
“哎呦我的妈呀,你是刚从冻库出来吗?天热也不能这样干啊!”
祈雨一声不吭回了屋不管头发还湿着,被子一拉眼睛一闭,整个世界隔绝在了外面,不理不理谁都不理!
第二天没有叫他吃饭的电话,他还是早早醒了,头疼欲裂,昨晚的酒占了小部分原因更多的是冻水湿了头发根本没干就睡觉了,还开着空调,冷风冷水里脑袋泡一宿谁受得了。
醒了再也睡不着,祈雨像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间,他路过年丰的房间停留了0.5秒后继续前行,门后房间里的沙发上是坐了一夜的人,面前放着几个空的易拉罐,睁着眼看向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