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谋杀,不是普通的手段,年法医有得忙咯……”
温彬斜了祈雨一眼:“这么幸灾乐祸不太合适吧?”
祈雨走进办公室从桌上拿起插着充电线的手机划开,页面干干净净:“仔细查查,软件,照片都被删除了,通话记录也没了。”
石油公司发来了鄞珛瑜昨天在加油站被摄像头拍到的一段视频:下午七点过鄞珛瑜将车开进了距离云孜牧华八十公里外的一个加油站。鄞珛瑜花了大概十来分钟在加油站加满了油之后将车停在了一边,进入加油站的小餐厅吃了一顿晚饭,半个多小时后出来开车往鲁姆那方向驶去。
祈雨按了暂停键放大了鄞珛瑜递现金结账的左手,手腕因为放大变得模糊不清。
“发现少了什么吗?”
“没有那条黄色手绳。”曲瑞川回答。
“对!那条手绳如果不出意料跟之前几根一样,希望这一次,鄞珛瑜能帮我们破解谜底。”
这次的现场很小,小到里面所有东西都被年丰收走挨个化验去了,而祈雨他们只得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包思齐正在破解的手机上。包思齐花了半个多小时最先恢复了鄞珛瑜曾经使用过的所有手机应用软件,删除等于彻底清理,恢复APP也不能看到账号,聊天记录,曲瑞川只得向软件公司发函索取鄞珛瑜最近半年的聊天记录软件包。
鄞珛瑜的通话记录几乎可以说毫无用处,除了广告电话,就是快递电话,查完所有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鄞珛瑜的户籍系统中,只有他一人没有别的直系亲属,户籍地址在W市的一个村子里。祈雨让温彬联系当地警方查找鄞珛瑜的旁系亲属,或者熟人玩伴。
鄞珛瑜的常住地在云孜牧华一个酒店式公寓,月租金8000元,管理完善,洗衣打扫等客房服务一应俱全,他在此居住了两年。祈雨拿到地址电话后迅速和对方联系,要求查询鄞珛瑜的出入记录,调取他所在楼层最近三个月的视频监控。
鄞珛瑜居住的公寓物管公司很快将视频记录反馈过来,祈雨坐在电脑前,拉着快进看完了所有视频。清晰的影像记录里鄞珛瑜要么几天不出门,要么一出门就连着几天出去,不过来去都是一个人,没有带任何人回家,最近一次就是离开云孜牧华的两天前23日的中午出去后再没有回来过。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傍晚,鄞珛瑜的户籍地传回来确切的信息。鄞珛瑜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十年前均已过世,他的父母二十年前前往A国务工,之后回来过三次,最后一次是十年前家中唯一老人过世,他们办理了移民户口注销,所以户口本上只剩下了鄞珛瑜。十年前鄞珛瑜的父母离开的同时将鄞珛瑜一起带往了A国,这一走就是好几年,中途回来办理过新的身份证件,之后再没有回过村里。
和鄞珛瑜能够算得上近亲的亲属的最近几年几乎全都移民国外,注销了户口,所以理论上鄞珛瑜在国内没有亲人了。
根据出入境记录,鄞珛瑜四年前乘坐航班从A国回国,两年后再次出国,但是目的地不是A国,最近两年出国记录较多,但是时间不长,一般待7-1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