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跟得太过明目张胆,走几步找处遮掩观察周围没有异常接着再前行两步,等他站在琉璃塔下已经是二十几分钟之后。
年丰轻推开门一闪身挤了进去,他紧紧靠在门背后竖起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长长的木制楼梯上方的空间里没有任何的声响,呼吸声,说话声,脚步声什么都没有……
他放缓呼吸直到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轻轻踏上了第一级木梯。第一段木梯走过大半若有似无的香气钻进鼻孔,他放浅了呼吸,把注意力放到脚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明显的声响。
走一层停留一会没有异常再上一层……
年丰终于站在了最后一级木梯上,门开着三分之一散出了屋里的浓烈香气,那气味让他头晕目眩恶心不已,他连吞了好几口唾沫压下心中的不适,放轻脚步走到门框边斜眼一瞧,屋内的场面却让他瞬间清醒。
大床上挂着的红色纱幔此刻撩开了一半露出里面红色的光面锦被,年丰一眼看出被面的暗花是“龙凤呈祥”,他嗤了一声再看祈雨此刻的姿势心情却极好。
祈雨跪在圣嗣身后一手卡着他的脖子,一手握着匕首抵在他的咽喉。
圣嗣完全不知道反抗祈雨,闭着嘴巴不断挥手示意隔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不要冲动。
双方无声的对峙着……
除了圣嗣,其他两人宛如雕塑保持着一个姿势十几秒未动。
雕花大床两三米外,手持一把微型木仓的男人率先打破沉默,他晃了晃手中的木仓,嘴里用生硬的中文呵斥祈雨:“放下!”
对方一开口,年丰确定了这人就是刚刚离开几个小时的左护法桑恩!
“我不放!你要杀我!你凭什么杀我!”祈雨语气无辜装作毫不知情,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圣嗣翻着白眼更加努力的晃动双手,张大嘴巴呼吸几下后语速极快说起了外文。
年丰听出了他的外文并非流利,语法不通,措辞不当,散装却更易懂。
圣嗣首先是问桑恩为什么去而复返,那么重要的任务放任不管,有没有考虑过是什么后果,我那么信任你,把一切都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
圣嗣的语速越来越快,声调越来越高,质问和责怪的意味越来越浓。
年丰听得惊掉下巴,如果不是此刻不适时宜,他真的想为圣嗣被捉奸在床还能倒打一耙的心理素质鼓掌,真的不要脸啊!
年丰站在门口看不见桑恩的表情,但是桑恩的迟疑,言语的空白让他知道桑恩被圣嗣的“理论”影响了。
门缓缓的滑开了一点变成了半开的状态……
圣嗣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年丰,他眼珠骨碌一转乘胜追击,音调陡降语气变得温和耐心,缓缓向桑恩解释他们没什么,然后指着桑恩身后,说他也一并邀请了严锋过来听经,只是他刚才恰巧有事暂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