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又一年,鲁姆那地区治安稳定,刑事案件逐渐减少,再不是祈雨当初来那会一个接一个不喘气的状况了。
柯呷戏称自己在祈雨的光环下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案子少了,事却比以前更多了,毕竟祈雨现在身兼“导师”身份,要帮助公安系统培养输送优秀人才。
祈雨一直担心年丰会被调走,担心了很久很久,直到某天他实在憋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周六上午,两个人坐在一楼办公室里加班,一起审核又一批即将过来学习的新警,法医资料。
祈雨晃了晃手里薄薄的几页纸。
“我们这算起来新的老的送走了不止三批了吧?”
“嗯。”
年丰看着手上的资料正在头疼,这批上面安排了三个纯新人,刚毕业那种。这几乎是从0教起,再一看学习时间,一年!年丰差点没撅过去,这一年时间并不是只有这三个新人,后面该来的还会来,这么多人怎么安排?他这坑货舅舅是要让他再自掏腰包建一栋教学基地的意思?
年丰看得胸闷,祈雨那边就来两人虽然也是新人,但是已经在基层工作过一段时间,即将转刑警。
祈雨这一两年秉承了:但凡没点啥事他就要开始找事。
祈雨把审完的资料放在了一旁,手欠兮兮地伸去了了年丰的后脑勺,有一搭无一搭的轻轻揪着年丰的头发,揪得力度不大头皮麻麻痒痒搅得年丰心更烦。
年丰按住他作乱的手,心里明白这人总是又无聊要找点事了:“有事就说,头发给我揪秃了。”
“怎么会秃呢,你毛这么多?”
年丰抓住祈雨的手一扔:“祈警官,我已经三十出头了!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那个,你也来了这边好几年了,我就问问你啥时候走?”
“怎么?想赶我走了?看腻了?”
年丰把手里的资料一拢,站起身一脚踢开椅子噔噔噔上楼了,等祈雨想要解释只剩下空气。
祈雨屁颠颠跟着上楼,房门紧闭推了下没开,他假模假式敲了几下房门。
“年法医你在吗?”
“不在!”里面传来年丰没好气的声音。
祈雨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手里转着钥匙笑嘻嘻走了进去。
年丰站在操作台前左手拿着咖啡碗,右手拿着金属压粉器,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右手上,看都懒得朝门口看一眼。
他就知道一扇门怎么可能难得住祈雨,这家伙搬过来没一礼拜就把里面的插销弄坏了,还不让他换,美其名曰这是全鲁姆那最安全的地方,不用这么麻烦。
后来祈雨时不时惹他生气了,他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注意,生怕哪天被锁外面进不来。
“诶诶诶,压太紧了,一会冲出来不好喝,你又要嫌弃了。来来来,这种粗活我来就好了。”祈雨伸手,年丰由着他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