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开学这一周,都是阴沉沉的天,见不到几回太阳,跟刚从假期中抽身同学们的心情相呼应。

    学校利用寒假时间对几处硬件做了翻新升级,比如被漆成砖红色的校门牌匾,开放二楼的食堂,和摇身一变成为画室的废弃会议室。

    甲醛和霉菌味交织在空气,闻起来又新又旧。

    廖希说,李起兴出来了。

    路起棋走神得很明显,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又问:“谁?”

    未等廖希出声,点点头,自答道:“我爸。”

    语气相当勉强,仿佛是忍痛承认这个事实。

    “本来是想问你要不要见他,”

    廖希说,

    “看来是不需要。”

    见李起兴?见他干嘛。

    她感到莫名其妙。

    稍微值得惦记的,在校门口,四散磕破皮的一袋新鲜苹果,最后全进了垃圾桶。

    才三个月不到,路起棋寻思这也太快了些,还以为至少能清净到她高考结束离开遥城。

    景茂声又多被打上一个不靠谱的标签。

    “他在你那儿?”

    路起棋反应过来廖希话里的意思,自然还记得他以前说过的话,瞪着眼睛,

    “大哥,你把人腿打断啦?”

    廖希眉心微拧,两手托着她的脸往里挤,挤得变形,

    “我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好事之徒吗,他现在又找不了你麻烦,只是让人看着。”

    穷凶极恶的好事之徒。

    路起棋品味,认同,真是适用的形容。

    廖希说下午又去首都,旁听一个会议。

    覃光丰找到儿子,就动起早日退休的心思,至覃门人员势力复杂,产业庞大,廖希早一天接触内部事务,他就多一分轻松。

    虽然对方如今还是要带私教往返跑的高中生。

    高中生当然有不满,因为这样占用他很多谈恋爱的时间。

    有两次,廖希就以上面的理由如实拒绝,覃光丰倒也不气,只问他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能抱孙子。

    路起棋只从廖希得知到前一部分情况,表示理解,对目的地名也好似渐渐脱敏,不以为意,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情绪稳定,好兆头吧。

    “又要杀人还是放火?”

    廖希搂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把人抱到稍高的柜子上坐着,拉起衣角,露出柔软的小腹,

    “奸掠小姑娘。”

    正午,太阳挂得最高的时候,密不透风的水泥色云间,恩赐般露出一隅可贵的阳光,躲过布帘的围堵,落在石膏像舒展洁白的羽翼上。

    新画室至今还没有投入使用,但廖希随口说一句自己要用,就理所当然拿到了钥匙。

    似乎还提前打扫过了。

    路起棋摸到身下一尘不染的木柜,她想到什么,

    “你记不记得上次在这里的时候,还是上次。”

    廖希停了下动作,说嗯,不记得。

    托着她的后颈就要亲上来。

    路起棋偏开头,笑起来说:“我是想提醒你去锁好门,上次你自己一个人先走,别人找到这里,幸好我当时穿好衣服了。”

    廖希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耳廓蹭过锁骨,声音闷闷的,

    “锁好了。”

    轻柔的吻落在皮肤,磨人的,路起棋说不要留痕迹,他像是听进去,极富耐心一路舔过去,到嘴角,勾着她的舌尖湿湿地吃。

    外裤堆在脚踝,轻飘飘的内裤也随重力落到腿弯。

    膝盖被迫向外打开,白花花的腿根处,露着一道闭得紧紧的淡红色缝隙。

    他垂眼盯着看,有意无意,将人托到亮处,这下能看清细小的绒毛,无端像洇上水娇嫩的花唇,晾在光下,显得颜色更浅。

    露骨的视线像黏在那里了,廖希还要拿手指拨开,正中处穴口,因注视不自觉紧张地吐水。

    “不要看了。”

    她忍不住收紧大腿。

    也不是不让看,那个地方他进去过,吃过,翻来覆去地玩过,但这样视奸似地,目光从外到里剔过,还是让人不自在。

    路起棋去拉腿上那一小片布料,另一只手撑在柜面,想往下跳。

    廖希又往前迈了一步,她两腿不得不贴在他胯两侧,跟堵墙一样亘在身前。

    校裤还能看出底下勃起的形状。

    她仰头看他,

    “哥哥,来不及了。”

    是指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结束的午休时间。

    二人的关系在校内人尽皆知,但要做到上课齐齐缺席,明目张胆地厮混,对路起棋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廖希慢条斯理地弯下腰,指尖探到唇间的肉核,揉出一汪清亮的稀液。

    “来得及。”

    空荡的画室里,桌椅和柜子都是统一的原木色,简洁又干净。摆放在高处,残缺双臂的胜利女神,也像是在祥和地享受一方宁静。

    从另一角落传来压抑的抽泣声,和微小暧昧的吸舔声,随着时间推移,水声愈发激烈。

    坐在木柜上的女孩乍看上半身穿戴整齐,大腿是赤条条地打开,上了瓷釉似的,有些腻人的白,衬得伏在腿间的墨发更深。

    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陷到腿肉里,脸也是,一张嘴就含住的小穴,半张脸都快埋进去,拇指和舌根用力,掰开湿烂的阴唇,从里头舔出更多见不得人的粉肉。

    支撑上身不脱力后仰的两条胳膊都发颤,感官集中在身下,高挺的鼻梁在嵌合凹陷处,变着法碾磨着肿大的花核,更别提柔软的舌头捣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