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双温和的蓝色眼睛,长长的白色耳朵。
这白狐长得漂亮,却没有一丝狐狸特有的妖娆妩媚,反倒有种纯净灵动的气质,像昆仑山上最白的那朵雪莲花。白狐轻盈地踩在床铺上,优雅地来到鹤丸身边还凑到他的嘴边嗅了嗅,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异样,白狐歪了歪脑袋又靠得更近确认了一次。白狐身上柔软的绒毛挠得鹤丸有些痒痒,不过它确认了某件事情后便退远了一些,然后用爪子轻轻按了按鹤丸始终不太舒服的喉咙。白狐按着他的喉咙大概有几分钟,鹤丸的疲倦更重,就在鹤丸快要睡着的时候白狐终于收回爪子摆动着灵活的大尾巴跳下了床。鹤丸目送那白狐出了房间,睡意再次袭来,很快他便彻底睡去。
等鹤丸醒来,天已经黑了。夜风卷着凉意,柔曼轻纱拂过眼睛。房间里点燃了油灯,烛芯跳动着橘黄色的光。鹤丸的喉咙已经完全没了问题,体力也恢复不少,他缓缓坐起身,面前不再是那位高冷的青衣男子而是一个十分纤细的少年。
他长长的栗色头发扎起,又随意的在肩上散了几缕。穿了一身白,带着纤尘不染的纯净。这个个子不高的少年拥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眸,极浅极淡,隐隐散发着一层幽幽的光芒。他和鹤丸对上视线,脸上是风轻云淡的笑:“晚上好,我叫白。”
鹤丸愣了愣回应道:“你好,我叫鹤丸国永。”
大概是鹤丸脸上那种疑惑过于明显了,白解释说:“是我家先生捡你回来的。”
“是青衣的那位先生吗?”
白点头:“对的,他叫手冢,是这里远近闻名的神医。”
“哇,这么厉害的嘛。”鹤丸想想手冢的形象感觉确实一副牛人的标配模样,他看白似乎很对自己的情况比较熟悉便问,“我想问一下你家先生救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情况,我可能伤了脑子,有很多东西不记得了,你知道吗?”
“先生在窒息湖区外的一条河边发现你的,窒息湖毁了之后瘴气流出,那附近受伤的人特别多。当时你浑身浸泡在那瘴气熏染的水里,幸亏脖子上的灵石强大又有结界及时帮你净化抵挡了致命伤才不至于丧命。”
“瘴气?”鹤丸皱皱眉,还是想不起具体情况,只隐约记起当时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控制了,感觉是刀里的另外一个自己,在邪气中成长起来接着争夺了身体从而占了主导权。想到这里鹤丸后背一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蔓延上了头顶,他猛地回头,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趴在他身后似的,阴森而诡异。后背方向自然什么邪物都没有,只是竹子做成的墙和一副冬梅的挂画,鹤丸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自己的本体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