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青跨进空荡荡的门店,从冰箱里又抽出两瓶矿泉水抛给卫珣渊,咬牙道:“......不用你提醒!”
沈常青是个奇人,他学过烹饪、调酒、摄影等等等等,技能点多到爆表,人也长得帅,偏偏没什么财缘,开过各种各样的街边小店,却卖什么亏什么,最终无不是以倒闭告终。
丁无药曾经看不下去了要给他安排现成的工作,沈常青却严词拒绝,执意要自己做生意,丁无药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将这开什么赔什么的挫折生涯进行到底。
卫珣渊接连喝完了两瓶水,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才明朗了一些,他垂眼,看见沈常青将那枚巴掌大的罗盘搁置在收银处,罗盘的指针射出一道淡蓝色的光,凝在自己的胸口,随着自己的移动而移动,显然这两个人方才就是循着这束光的轨迹追寻而来的。
“这不是羽师的家伙么?”他道。
“是啊。”沈常青不置可否,趴在前台转着一串钥匙玩儿:“上次帮药总去要债款,那孙子没什么觉悟,我就把他家给抄了,从他保险柜里顺出来的,不成想还挺好用,下次借你试试。”
“不用了,羽师的东西我用不来。”卫珣渊嫌弃道。
“歪!你们两个说完了没啊!”姜棠在一旁黑着脸,试图霸占卫珣渊的视野:“你还没给我个说法呢渊哥!”
卫珣渊斜眼,看着气鼓鼓的粉毛少女。
“你把我支开到底是因为什么!”姜棠据理力争道:“我们不是拍档吗!有什么事情是你非要背着我一个人去做的!”
“大人的事情小孩儿少问。”卫珣渊说。
“你你你——”姜小棠女士气的辫子都翘起来了,她像条出不了门的小狗一样,在原地不停地打转,而后一顿,两只蠢蠢欲动的手摸向旁边的一张圆桌。
沈常青当即警铃大作,箭步上前,一把按住了即将暴躁掀桌的少女,“你说话就说话,别碰我的桌椅板凳!上次掀坏的那张八仙桌还没赔呢!”末了,他使劲朝卫珣渊使眼色,“阿渊你就告诉她你干嘛去了,会死啊!”
“我去找周岚斐了。”卫珣渊翻了下眼睛,言简意赅。
姜棠怔了两秒,也没料到他能理直气壮的坦白至此。
“你把我支开,居然是为了跟那个小道士私下见面!!??”她咆哮道。
沈常青的八卦雷达开始“滴滴”作响:“小道士?”
“对啊!小道士!还是段家的小道士呢!”姜棠道,她的眼睛瞪得圆溜溜,难以置信:“这算什么呀??当我是电灯泡吗??”
卫珣渊又翻了个白眼,就差把“无理取闹”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但在姜棠看来就是不置可否。
“你色令智昏啦!渊哥!”
沈常青在很努力的从姜棠手下解救自己为数不多的固定资产,闻言还是忍不住敲了少女一记脑瓜崩:“怎么跟你渊哥讲话呢,没大没小的!”
姜棠吃痛,捂住额头悲愤道:“我说句实话还不让了吗!我们跟那个小道士就是萍水相逢而已,渊哥居然抛下我追着他跑了!这合理吗!不是说我们跟羽师根本就不可能做朋友嘛!!这话药总说过,你们也都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