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一路风驰电掣。
......
周岚斐确确实实是过敏了,程度还不轻,林帆检查了他的气道,表示再严重可能会需要气管切开。眼下他躺在床上陷入了深眠,左右两边胳膊的静脉通道都打开了,同时在吊水,脸上还带着个氧气面罩,红疹退了不少,看起来苍白羸弱,着实有点儿惨。
姜棠总以为男人可能会要收拾她一蹲,但事实上并没有,卫珣渊立在床畔一语不发,神色复杂至极。
林帆正抱着周岚斐的病历,对着那一处过敏史左看右看不知如何下笔完善,末了他看了一眼卫珣渊,“那个......请问这次的过敏原是?”
“我带他去吃海鲜了。”卫珣渊说。
虽然听着不大像是真话,此刻林帆却也只能“哦”一声,然后非常识相的推了推姜棠的肩出门。
他刚走到门口,忽然又被卫珣渊叫住。
“林医生,经过脱敏治疗痊愈的人,还会对同一过敏原产生那么大的反应吗?”
“啊?”林帆止步。
这问题问的属实怪的不行,林帆想了想,还是没追根究底,只是摇头道:“确认治愈的话,一般不会。”
卫珣渊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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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青在外面溜达了一大圈,直到夜色降临才来到宁城附属医院。
他拎了杯芝芝桃桃给emo的姜小棠女士,随后在停车场附近找到了卫珣渊。
男人倚靠着水泥栏杆,眼神没什么聚焦,间或有车灯光影掠过,成了他脸上唯一的暖色调,那点温度很快又被穿梭于发丝间的夜风带走,一切又都变得冷冰冰的。
沈常青凑过去,话未开匣,先递了瓶矿泉水过去。
卫珣渊扭头。
“再emo也不能忘记喝水。”沈常青说。
卫珣渊敷衍的扯了一下唇角,接过水瓶,却没喝,而是又朝沈常青摊开手心颠了两下。
沈常青眨了眨眼,恍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根儿烟来递过去。
卫珣渊也不看他:“药总不是不准你抽烟么?肺上一堆结节,不怕英年早癌?人的寿命本来已经够短的了。”
“嘿,钓鱼执法呀!”沈常青不以为意说:“呐,我可没抽,就是随身带着,以防遇到你这样的人。”
卫珣渊轻哼,将烟叼进嘴里。
沈常青举起双手枕在脑后,斜眼看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