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旸顿了一下道:“现场还有一把折凳,?只是那个高度,不足以坐在书桌前。看样子,像是放在厨房里的。也许是凶手拿着折凳过来,?先突然袭击,?打中了死者。
特雷斯没有准备,?起身想逃走或者是拿起坐的凳子抵抗。凶手继续用折凳击打他的头面部,?等受害者体力不支或颅脑严重受损倒地后,?凶手又拿起圆凳用力打击特雷斯头部,?才造成书桌脚上位置较低的出血迸溅点。
待特雷斯晕厥之后,凶手因为没有经验,认为受害者已经死亡,或者存心延迟特雷斯的死亡时间,?便开始处理现场。根据冈萨雷斯太太的证言,?她只请了半天假,早上出门之前,特雷斯还没起床,?她是把煤气阀门关上了的。
我们现在没法再向布兰科求证其他细节了,比如特雷斯是否叫过外卖,煤气灶上是不是检测到了特雷斯的指纹等等。
所以,?这里就有两个可能,第一,?受害人早上或者中午吃饭之时,使用了煤气灶,忘记关闭阀门。第二,凶手故意打开了阀门。如果是第二种,凶手可能是想引燃煤气灶或者直接引起爆/炸,整个摧毁案发现场的所有证据。”
陆沅离道:“但是律师和冈萨雷斯太太一起回去,?开门的瞬间,报警器就响了。不知道是报警器阻止了爆炸,还是室内浓度不够,现场并没有发生意外。”
焦旸若有所思道:“现场还发现了一把雨伞,昨天没有下雨,雨伞却是湿的。冈萨雷斯太太说这把伞不是他们家的。那么,有没有可能,雨伞就是凶手带来的呢?”
陆沅离道:“根据现有证据,该案件有很多可能,我做出了相对可能性较高的侧写。第一,受害人一家门户谨慎,门窗无破坏痕迹。凶手较为熟悉案发现场环境,推测家住在案发现场附近。怀疑凶手为受害者认识的熟人,不排除其亲友作案可能。
第二,受害人母亲回来时,房门正常关闭,表明凶手行凶后举止冷静,将现场处理得较好。推测凶手为年轻男性,身体瘦弱,性格冷静,平时比较稳重。
第三,凶手杀死受害人的手段较为残忍,死者头部有多处重物击打伤。凶手反复击打死者,意味着屋内凶器可能有两种,门口的折椅,受害人房间内的圆凳。这代表凶手似乎分两次击打受害者,显示凶手可能患有轻度强迫症,或是心理障碍。也可能说明,凶手似乎非常仇视受害人,基本可排除激情犯罪的可能。
第四,凶手嫉妒心强,较为记仇。童年也许遭遇不幸,有可能曾经被虐待过,来自离异或暴力家庭可能性大。
第五,凶手智商较高,相当于高中文化程度。凶手未接受高等教育,可能与家庭暴力、相对贫穷等家庭因素有关。
第六,受害人在其母回家后还未死亡,说明凶手未确保杀死受害人,代表凶手无作案经验,排除为职业杀手或连环作案。
第七,根据门窗紧闭、窗帘拉死等情况,凶手可能打开煤气阀门,想等室内煤气积累到一定浓度后,引起室内爆炸。即凶手可能想利用爆炸,销毁不能带走或当场毁灭全部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