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幺还没成年吧,不许喝酒!”说话的女人一头张扬大红卷发,推开酒杯的手却很素净,指甲修剪得极短,透着健康的粉色。
“你是时差没倒清楚吗,‘我们老幺’高考都结束了。”阎苋淡淡嘲道,转头看向柳若,“说起来你是不是要填志愿了?”
“填什么志愿,她这种成绩招生办老师早就把电话打爆了吧。”说话的人是法务的温折熙,刚打完一场胜仗,所有人都是一派轻松闲逸。
“不知道啊,我少年班的,没高考过。”阎苋真挚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歪果仁,真不太懂。”罗岩见缝插针。
“我更不知道了,我高中都没毕业!”红发女人也不甘示弱加入。
“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温折熙撇嘴无语,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柳若,怎么样,在考虑选哪所啦?”
“我不知道,应该吧。”柳若如梦初醒,举过杯子抿了口面前的柠檬水,“前两天一直没回家,那只手机也关着。不过这种利益谈判的事情,柳庭最擅长了,他不是就爱管东管西的吗,交给他了。”
“说起来你失联这么长时间,他不会跟你生气吗?”阎苋压低声音问道,柳若和家里的关系,经此一役,在在座的人眼里都已不是秘密。
“他应该遗传了我的好脾气吧,为这种他一手促成的事情生气没必要。”
柳若其实很少这么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地说话,红发女人看得新奇又隐隐心惊:“你还好吧,要是实在不解气,姐们帮你套个麻袋打他一顿。”
“蒋老师,没必要啦。”柳若看了眼手表,笑眯眯道,“我已经想好怎么面对他了,过半小时有人来接我。”
“谁啊?”
“不太重要的一个人。”柳若摸了摸左手小拇指,面前亮起的手机屏幕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与她对话的人,名字的长度是叁个字。
阎苋指了指窗外那辆刚刚停下带起一阵粉尘的骚粉色宾利,和倚靠在它旁边在路灯下戴着墨镜穿着满钻外套的健壮男子,在纯粹浓郁的视觉冲击中嘴角抽搐道:“这是来接你的人?”
柳若点点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放心,你们不会见到他第二次。”
柳若本就偏瘦的背影,在那位满钻男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小玲珑。
“她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蒋舒曼皱眉道。
“不要质疑我们南风的技术。”罗岩神秘摇了摇手指,面前亮起一块巨大光屏,“帮大小姐看看楼盘吧,我总感觉她离搬出来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