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个月过去,舒心忧在职场混的如鱼得水,和同事都相处得挺愉快,自己也在慢慢跟着eva学习,越鸟也播放完了,完美收官且大爆,不管是柳絮絮还是杜容谦都火出圈了,甚至短短的二十几集居然收视率点击率破了记录。
2月14号,情人节,杜容谦和柳絮絮一早给她发了微信,说越鸟晚上要举办庆功宴,其他人联系不上她,让她早点过去。
可能是这叁个月来按部就班的生活让舒心忧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她从而被麻痹了,觉得自己一个小透明事情已了,所以并没有拒绝,下班后就匆匆回家梳洗打扮一番然后去庆功宴了,到了之后她倒是没有看到不想见的人,所以和一群曾经相处了两个月的职演人员都叙了个旧。
这场庆功宴的重头戏还没到她就多喝了两杯香槟,为了躲酒去阳台吹风。
这时一个俏丽的人影,举着两杯香槟朝她走来,甜甜地喊了一句。“舒编。”
舒心忧转过身,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方菡,她朝她递过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香槟。“舒编,祝贺你越鸟大暴,也感谢你写的角色让我出演也跟着吃了红利。”
舒心忧看了眼她递过来的酒杯,本想伸手接过,但是手微微举起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来,端详着方菡的脸。
“你给的酒,我可不敢喝,上次的咖啡,你在里面放了东西吧?”
方菡挂在脸上的笑容略一迟疑僵了一瞬,微微意外然后又迅速恢复正常的笑容。
“舒编,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虽然方菡掩饰得很好,不免让人以为只是错觉,但是舒心忧可没有漏掉她的表情,和拿着酒杯里荡漾的液体波纹。
心底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时一阵风拂过,吹起一缕青丝到脸颊,舒心忧仿佛无意般朱唇轻勾,抬指将之从额前捋到耳后。
“不懂就不懂吧,我记得就好了。”
“·······”
方菡显然没想到舒心忧直接把这件事摆在台面上说,她愣了几秒,敛了笑容,一双本该剪秋水的瞳透着丝丝怨恨,垂了垂眼皮,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
“五百万够不够。”
舒心忧被她态度一下转变弄得傻眼了,她这是开价要赔偿么?口中喃喃一句。“五百万?”
方菡听到她重复地呢喃,以为是自己获得主动权,有了和她谈判的砝码。“对,我给你五百万,只要你以后离开这座城市,不再出现在柳宿风眼前。”
听到方菡给钱的原因,她一下笑了,她还以为方菡给钱是因为愧疚自己做过的事,原来是想让她离开。
果然,上位者是不会对蝼蚁产生同情的,没有碾死就是最大的仁慈了。
把方菡的自信尽收眼底,忍不住回呛。“五百万在这个城市能干嘛?我名下两套房,如果还买的话,估计得全款了,就五百万,一套两室一厅的房都买不起呢,还想离开我这座城市?”
当然她只是嘴痛快,实际上,她两套房一个现在住的是用父母曾经卖掉房子的存款全款买的,一套是奶奶留给她的老家房子,因为念旧的缘故加上继承遗产房屋转卖好像得交所得税,所以一直没起过卖的念头。
按照a市的认贷不认房政策来说,如果再买的话,说起来还是可以贷款的。
当她说完看着方菡嘴角一抽,面颊阴沉,她心里莫名痛快,暗暗觉得自己这个牛皮吹的太爽了,还好上天没让她是个一点家底都没有的人,不然现在还真得好好考虑怎么拿到那五百万了。
“方菡,你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典型的给脸不要脸。”另一道男声突兀地响起,虽然声音阴沉,但是其中蕴含的怒气并不小,几步就挡在了她面前。
“舒心忧,几个月不见,我还以为你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消失了呢。”
男人昂首阔步假意撇了一眼四周,精光一转没好气地嘲讽“怎么?之前那个姘头不在,说话都没底气了?我猜猜看,是被玩腻了抛弃了?还发现他一个人满足不了你空虚的身体?“
听着他好看的嘴里吐出丑陋的话,紧紧攥起的拳头里手指甲都陷进肉里了,钻入耳朵的字眼令她气血翻涌胸前起伏不断,没有迟疑跨步上前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手疾眼快地握紧手腕,将她一扯拉近自己,趁她往前踉跄几步时侧低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打上瘾了?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仗着几分姿色,就当做资本了,信不信我能让你从这世界消失?嗯?”
警告的话说完他用力一推,她被推倒撞到阳台的栏杆上,后腰一疼,口中溢出一句闷哼,抬眼死死盯着颜辞。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时,款步走来的柳絮絮无意发声打破僵局。“颜导,你们在这聊什么,那边都在等你们了。”
“舒编喝多了,在和她叙旧几句。”方菡见到柳絮絮似乎没察觉到不对劲,便赶忙换上笑容,朝颜辞使了一个颜色,曼步走近。
“颜辞,我们先过去吧。”
“嗯。”颜辞在走前恶狠狠地看了舒心忧一眼。
“心忧没事吧?”柳絮絮走了过来看着单手扶在栏杆上,瞧见她牙齿咬着下唇,不住地急喘气,担心她道。
舒心忧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万千情绪,面容上僵硬地对柳絮絮扯出一丝笑容。
“你先过去吧,我喝的有点多,我想去个洗手间。”
“好。”柳絮絮随然看出了舒心忧的不对劲,但是想到方菡和颜辞应该和她应该没有什么渊源,仅仅以为是她喝酒太多的缘故,便没有深究。
舒心忧心慌意乱地垂眸走向厕所,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男人胸前硬的如一块铁板,惯性使然她往后栽去,一双大掌一捞搂住她的腰,她捂住额头,想抬头说抱歉,却在望到那熟悉面孔后,她脸唰一下白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