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丞左番外二(2 / 2)

    她去了英国读书,貌似还和两个男人有暧昧关系,但好在没有确认关系。

    看她在学校过的不错,很是忙碌,以至社交平台很少分享日常,更别提发自拍了,我所能得知的资讯很少,所以实在思念她时,我会黑进学校的监控,看她认真听课的模样。

    得知她步入演艺圈,已经拍了一部电影,我迫不及待地期待她早点回国,倘若她想当明星,我会给她铺好路,把最好的资源送到她眼前。

    她会回国的,我很确定,也很有耐心等,喜欢的东西延迟一些才能满足也没什么,我记得她就是把喜欢的东西放在最后吃不是么?

    说到这个我不由想起有次和她一块儿吃外卖,因是半夜,品种并不多。

    看她小口地细细品尝餐盒里的同一种食物,我以为她不喜欢另一种食物,便把我的那份夹给她,把她餐盒里没动筷的食物夹到自己碗里。

    没曾想,瞧见我这个举动,她登时气恼地瞪着我,鼓着的腮帮子让人想要戳一戳。“你干嘛!别夹给我,我不要这个!”

    “你不是喜欢吃这个么?”我不解地问她,不懂她为什么不是感动,而是生气,总不能是嫌弃我的口水。

    她不悦地解释,又把菜重新夹到一边,很恨地嚼咽,“谁喜欢吃这个了,我就是不那么喜欢,所以才把它先消灭,好最后吃我喜欢的。”

    原来如此,估计是她小时候挑食,所以家人逼迫她营养均衡,什么都要吃一点,所以养成了她习惯先把不喜的吃了,不然吃完喜欢的哪里还能下咽不喜的。

    而我因为在孤儿院长大,喜欢什么都要立马据为己有,压根不能留到最后,不然就会被人抢走,这种习性刻进我的骨子里,直到如今才有撼动。

    她能把喜欢的食物留到最后吃,那我耐心等候摘取果实的时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终于……

    她回国了,得知这个消息,我急不可耐去找她。

    她变了,性格到气场都变了,明媚得我都不敢认。

    我按耐住胸腔中的澎湃,尽量不把自己的这两年一直都在隐忍的狂热外泄,我借着弥补的由头,要把她签到公司,允诺许她资源。

    她没有一口回绝更是让我欣喜不已。

    我不知道她的考量,但是她同意签约那刻,我决定要把我手中最好的资源和团队都给她。

    她就在我身边工作,我以为我有时间和耐心徐徐图之,让她对我改观从而再次喜欢我,但是她每一次出现都在击溃我的心房,对她的爱意把我紧紧缠绕。

    我不想等了,我想要把她据为己有,我想要和她重新开始,想要成为第一个被她承认关系的男人,于是我抛弃理智,情不自禁地祈求她的宥恕,“我知道以前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么?”

    我突然的奢求谅解令她不明,默了一瞬,好笑地打趣,“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又为什么非要我原谅你?”

    言出,我知道了,她还在介怀,是吧,怎么可能不介怀就这么放下芥蒂呢?

    我苦笑,“对于之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所以想要你原谅,忘掉我们之前的不开心。”

    舒心忧听罢,目光炯炯地将我打量一遍,想要从我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里确认,我如今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空气好似凝固了,时间也不再流动,我迎着她审视的目光,给她看我要弥补和祈求原谅的决心。

    须臾,她轻蔑又淡漠地嘲问:“忘掉?你说得真轻松啊,我现在已经是和颜悦色地和你相处了,你还不满意么?非要我说一句大度地原谅,你才能好过是么?怎么,难道你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所以非要我原谅你才能活下去?不然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求我宽恕?”

    “良心倍受折磨所以想要解脱?”

    我对她犀利的言辞错愕,自从再次相见,我和她相处平和,不时谈论工作她也笑语晏晏,这般凌厉的态度,蒙蒙地把我拉回那个她控诉我的所作所为给她带来多大伤害的夜晚。

    我口干发紧,怕她又回忆起那些不好过往,心中懊恼自己太过急躁了,不就是她对待我的态度很疏离么,慢慢来就好,为什么要着急改变。

    可是问题已经提出,再次当做没发生有些自欺欺人了。

    我欲言又止,还是叹气说道:“我想要你放下过去,还有现在对我的成见,我们可以相处试试么?据我所知你以前没有交往过男朋友,在国外这两年也没有新的感情。”

    “告诉我,要怎么样你能放下介怀,当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重新开始。”我想伸出手去触碰她,可是她不留情地躲开了,我讪讪收回手。

    舒心忧似是不可置信般望着我,气恼又疑惑地诘问:“当以前没发生?”

    “毕竟你上次的那一手,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也该气消了些。”我提及选举的事,想要让她记起已经给过我回击了,让她解气。

    可这两年她社会经验貌似成长了不少,轻易不会再被我带着走。

    “我坑你的那次那是因为你有前因在前,这是因果问题,如果你没有设计我,就没有我坑你这回事,我那点算计只能算是利息了。”

    我不可置否,事实确实如她所言,我只是自食恶果。

    见我没了辩驳,她挑眉,“想要我原谅?好啊,我被你送到柳宿风的床,后面的一串蝴蝶效应都是因为你开始煽动的翅膀,所以一切始作俑者都是你,我被三个男人强、差点被一群流氓地痞欺负,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当做没发生,怎么抹平?不如你去给三个男人强过之后再当做扯平?”

    “”我再次哑然,脸色难看,我一直回避这些问题,不敢去想给她造成的创伤这么严重。

    她应该也从我的紧握的拳头中和躲闪的眼神看出了我的愧疚和悔恨。

    “好,你如果觉得我说的那些并不是你亲手所为,只是无意中的推波助澜,那我们来聊聊你设计让我捐两次的骨髓,撇开你的各种文件后手还有算计我朋友,第一次是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心甘情愿捐献的,但是第二次是你来求我是吧?”

    “我捐了骨髓,那你看看有什么器官是可以捐献的,比如也和我一样捐个骨髓,哦,肾不是有两个么,反正你也养尊处优的捐一个也没事吧?”舒心忧嘴里啧啧,兴味盎然。

    “你要是真的去捐了,那就一切过往皆可勾销。”她又补了一句,挑着眉毛,静待我是如何反应。

    她很有耐心,似乎看我这样被架在火上炙烤很是愉悦,看她的生动小表情,我蓦然松了一口气,为她的勇敢直面痛苦而欣幸,幸好,她虽然还介怀那些不好的往事,但是已经能告别过去了。

    至于她说捐献,如果这样就能博得她的原谅,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我捐了你就能原谅我是么?”我故作迟疑,就是想要她一个承诺。

    她为我的反问而微微吃惊,观望了我好一会才道:“我说话算话。”

    “好!”

    匹配很快就有了结果,当推进无菌手术室,我很是忐忑,不断在想那时的她会不会疼?麻醉效果很快上来,我嘴角却不可抑制地带着笑。

    等事情告一段落,那未来·······

    我以为是重新开始,结果她想的是就此扯平。

    我火急火燎的联系在国外休假的她,可听到语音那头男人的声音,我如坠冰窟。

    我浑浑噩噩地点开她的朋友圈,原来,她有男朋友了,她有喜欢的人了。

    在字里行间,我清楚明白,不同以往那些男人,那个男人是她真的想要在一起人。

    后来,见到洋溢着幸福的她,我从没见过笑得那么迷人耀眼的她,我不死心追问,“你喜欢他什么。”

    “他对我好,我爱他。”简短七个字,不再补充爱什么,爱哪一点。

    不过,只说爱字却比起舒心忧细数他的优点更让我难受。

    喜欢可能有很多理由,但是爱可以说是全面的,包括了优缺点,所以喜欢可能会补充自己喜欢她的哪一点,但是爱一个人不需要补充太多缘由。

    我嫉妒那个得到她青睐的男人,我像个挑拨的小人,把感情的本质挑破给她说,想让她迟疑。

    “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他对你好也只不过是在第一次见你们没有矛盾纠纷和龃龉,所以才美好,他对你的喜欢并不纯粹。”

    舒心忧摇头,粉唇含笑,字句凿凿,“不,他是单纯喜欢我的人。”

    “其实纯粹不纯粹的不重要,因为道理我都懂,可谁让我缺爱啊,特别是偏爱,从一开始就坚定的偏爱,正因为人和人之间都是慢慢认识而交好的,所以一上来就释放善意的人更显得弥足珍贵。”

    如果……如果我第一见你,不是在那种误会的情况下,我,也会温柔待你。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她是那种别人爱她,她就加倍对别人好的性格,不,我不是现在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从觉得她新奇有趣,好奇她在无助时有人对她施以援手,她会怎样,我就知道了。

    那时她说她喜欢我······

    那我呢?以前我不知道对她的感情是什么,那现在呢?我是喜欢她,还是爱?

    可惜,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还不懂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