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的,还没找到。要急死我了,这可怎么办啊!二哥你有什么建议吗?二哥这么神通广大,或许你有办法找到呢。”
男人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当我是三头六臂?你……不再找找吗?说不定就找到了。”
叹了口气:“怕是找不到了,只能报告给父亲了。”
她又说:“是谁干的事情?如果人出了意外,我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她的语气阴测测的,那边匆匆附和几声,便挂了电话。 时间慢慢到了傍晚,总部打来电话询问此事,如实告知。她父亲的秘书同疗养院派人过来协助,见证了的人如何在城郊的废弃仓库找到了差点要被转移走的女人。
再晚一步,女人就要被交给蛇头,从这个城市里消失。这个事实无比清楚,确认秘书会准确无误地报告给父亲。
看着女人安睡在房间里,转身出来,走进夜色中。
她的手机又振动起来,接通电话,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是你干的?”
说:“二哥问的是什么事?”
男人说:“你心里清楚,我明明没有这样做。而你顺水推舟,把别的事都栽赃在我头上。”
笑道:“我怎么听不懂呢?二哥指的是什么事?不妨明着讲,也好让我知道,在哪里惹二哥不高兴了?”
“你!”
男人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没有接话。
“居然做得出利用自己母亲的事,哈哈,玩什么母女情深啊?哎,我用的还是你以前那个办法呢——”
还没等他说完,就猛地挂断了电话。
花园里很安静,广阔的天幕像深蓝色的手掌,将她罩在大地上,呼吸自由,但有股重力。她静静地站着,忽然身后传来声音,她回头看,看见他站在身后。
她的脸色苍白,手指收紧又松开。
“你听到了?”
“听到了。”他回答。
她垂眼笑了笑,转过身:“我让司机来接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什么事?”他平淡的声音。
她没回头,他又问:“什么事?”
缓慢而平和的声音,似乎没那么在意。但是不敢回头,想要往前走,但被人从身后抓住手腕转过身,扳过下巴。
“说说看,”他说道,“你有什么事要处理?”
他平静的双眼看着她,看不出情绪,在看来更是一种折磨。
她低声说:“你知道今天我做了什么。”
他说:“对,我知道。”
以他的敏锐,他当然会发现。他会知道她自导自演,知道她把事件夸大,推到对手身上,把原本看来不痛不痒的敲打上升为蓄意害人的行为。
最重要的一点是,可能他不知道。这违背了父亲的意志。女人本身并没有太大价值,但作为的软肋,她安全地被关在疗养院里,就是一种价值。
听到他这句话,她顿时觉得无处遁形,但他又困着她,让她的脸暴露在灯光和他的注视下。
她可怜的,受人控制的人生的一角,就这么赤裸裸地从黑暗里被找出来,掀开盖子,端在他眼前。尽管她如今已经有些力量,但还被迫观看她的母亲像个物品一样塞脏被单里带走,扔在马路对面。
他从来都体会不到这种困窘吧?而这却是她的家常便饭。她感觉到费尽心思建立起的尊严土崩瓦解,想逃离却没有逃离的空隙。 她弯下腰,像是要在阴影里藏起来似的。他低头看她,伸手过去,却接到一滴冰凉的液体。
她被他环着困住,双臂围绕着带起,曲着手臂被压在他的胸前。她仍然低着头躲在阴影里,额头靠着他的胸膛,眼泪落在他们之间的地面上。
他强迫她抬起头。
“还想躲?”他说。
她含着哭腔说:“我不想哭的……”
他看着她的脸,问:“为什么哭?”
她不回答,他等了一会还没等到答案,便带着她上车。
她大脑混乱,坐在副驾驶上不动,他靠过来给她系上安全带,她才惊了一下,问:“我们要去哪?”
他没回答她,开车去了一条不是回家的路。她渐渐认出这是要去哪里,直到他在停车场停下,牵着她的手上电梯。
她想挣脱他的手,却被握紧。她看着电梯层数上升,逃跑的欲望也层层堆积。
直到电梯打开,似曾相识的走廊布置,他打开门,熟悉的房间。房间角落摆放的架子和工具,还有那张床,她在这里被他强迫操穴。
她的汗毛耸立,心跳加速,但呼吸却安静了下来。
她说:“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
他静静地看着她:“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他俯视着她,轻抚她的脸。
“你今天让我很不高兴了,”他轻声说,“怎么办?”
他感觉到她开始在他的手掌下颤抖。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他继续问道。
他看到她慢慢跪下,跪在他脚边,满脸泪痕。就像是训练好的反应,顺从得让他叹息。
“求你……惩罚我。”她说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