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更生气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气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天桥上的风又起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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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人:【现在还好吗?】
讨厌的人:【对不起】
讨厌的人:【我给你道歉】
讨厌的人:【江依,你在睡觉吗】
江依看了眼吵闹的消息列表,浏览了大概,调成免打扰扣在桌上,继续看着电脑啃炸鸡。
星旗说得对,这种情况就要冷一冷她,至少三天不要联络,谁先低头谁笨。墨书文连第一个24小时都没撑过去。
就这样还敢拒绝。
江明月:【别烦】
讨厌的人:【能打电话吗】
江明月:【就这么说吧】
讨厌的人:【打字太慢,说不清楚】
江明月:【不想和你通电话】
讨厌的人:【那你现在方便吗】
江明月:【不】
讨厌的人:【好吧】
等了有一会儿,手机没了动静,江依下定决心:如果她在十一点半之前打过来,就原谅。
十一点整,十一点半,十二点整,屏幕上不同头像的无数信息飞来飞去,墨书文没再发来消息,江依一个电话也没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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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书文一宿没睡好,第二天早早下班去对面一层大厅等人,江依没见到,见到了陈霜,问她江依在哪,说是老板已经提行李走了。
回老家了?什么时候走的?
没来得及问出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陈霜接了个电话,取走咖啡,抱起一摞文件歪头夹着手机回去了,墨书文看了看手机,抚摸沙发的皮革面料。
回去的路上给江依打了几通电话,没人接,不是没接到,全被拒绝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天两天,两天三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至于被人绑架,也不应该忙得连信息都回不了,之前也有很忙的时候,再忙也会回消息。
那就是不愿意再联系了。
墨书文咬紧嘴唇,就这样吧,没想到会这么快,早知道那天应该早点把手头上的事安排好,多陪她看一次完整的日落。十几二十分钟都腾不出来,就这样还想谈恋爱呢。
墨书文干活,擦桌子,墩地,墙上挂的小电视平时没人看,幽沉黑夜里,晚间新闻正在报道一起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