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7,一个通往别处的洞。
我走到门外看了又看,从尺寸下意识联想到了这个收容物。
不确定,再瞅瞅。
“进去的话……走的出来吗?”我有些疑惑,转头看向爱丽丝:“不如你进去看看?”
我也不是随口提议的,爱丽丝是个有思维能力的异能力者,甚至有可能与其主人意识相通,实在是异世界探索的好角色。就算她回不来,太宰治也可以通过触碰异能者强行消除她,异能者重新召唤一次就可以了。
而其中的具体情况,我也可以去和那位中年大叔讨论——他应该是异能力主人没错。
爱丽丝退了一步,看上去头发都炸了起来:“这么黑漆漆,里面通往哪里啊?”
她并没有直接说明拒绝,但是看起来全身上下都在表示着抗拒。
“沙漠的洞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不是说收容物只是小说设定吗?”女孩表现得很符合自己的年龄,又被这样吓了一跳,于是叽叽喳喳的问起来,鼓起脸颊抱怨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先把那本小说回忆录,我到现在什么也看不懂。”
她确实很可爱,前面的问题我有耐心回答,但是后面一个提议还是算了吧。
那本回忆录我真是感觉无穷无尽,写起来还有种把嚼过的口香糖再嚼一次的感觉,我又是完全按照指尖的记忆写的,旨在复现一个过往,没有自己加工的余地,反而像是在抄写。因此发现收容物已经出现时,竟然有些松了口气。
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的。我由衷的想。
写这本小说的目的是想了解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过很多故事,却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戏言。作为监狱长,却连自己关押过的罪犯都不甚清晰,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基金会的人从来没有告诉我过这些事,也没让我见过这些收容物的影像,大家只是玩笑般的捏他了一个又一个怪物,我真的以为大家只是收集一些奇闻轶事,以及进行了一个群体创作,没想到最后却都是真的,搞得我像是个工具人一样。
真话总是以笑话的方式说出来,被排挤的命运我了解(垂泪
在《遗书》的作用下,我观现实之事,又是非现实之物。收容物的苦我不受,收容物的乐子我酷酷看。
至于为什么被具现化了——大概是因为《遗书》仍然在具现,新写的故事投影进了现实,犹如泄洪的闸口一开,我写了基金会,那么有关于基金会的一切倾泻而出,被关押的囚犯重新迈入人间。
我以为自己的异能力已经够有意思了,不过怕太过撞梗一些经典诡异我不愿复现,没想到峰回路转,想要的一切以另一种被得到。
我牵起爱丽丝的手。
“啊呀,写什么写,不写了。”我理直气壮的说道:“成熟的文章会学会自己写下去的,我们赏月去吧。”
我带她跳进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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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写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