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扫庭院,收拾屋子,然后去手合室努力锻炼。

    但心?里藏着心?事,练习时就不能?全神贯注,他总是不自觉地想到?最终试炼,想到?没?有变色的日轮刀,在某个瞬间?突然惊醒过来,提醒自己要专心?,然后又是不由自主的走神,只剩下身体在本能?地一遍遍重复最基础的挥刀练习。

    “要专注!只是死板地挥刀的话,是不可能?提升剑术的!”

    指点的声音在千寿郎的后侧方响起,他飘远的思绪一下子回笼,下意识地握紧木刀,大声回答:“是,兄长!”

    千寿郎将注意力灌注在手中的刀上,摆出挥刀的标准姿势。

    “肩膀放松,不仅是胳膊用力,要带动全身的力量。”

    千寿郎习惯性?地照做,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兄长明明去执行任务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指导他修行?

    黑色的阴影将他笼罩其中,千寿郎的心?里咯噔一下,抓着木刀猛然回头,

    戒备的心?在看到?来者之后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到?极点的难以置信。

    他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说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父、父亲!”

    炼狱慎寿郎低下头,注视着幼子。

    在他沉迷于悲痛和绝望之中、成日里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时候,千寿郎竟然已经长到?这么大了吗?

    曾经能?被他一只手就举起来的小?团子,曾经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小?孩子,

    如今已经抽条成了小?小?的少年,拿起刀一日一日磨练剑术。

    炼狱慎寿郎同样没?有错过千寿郎在看到?他时刹那间?的退缩和随后的拘谨。

    曾经骑在他的脖子上呵呵傻笑的孩子,曾经黏着他要举高高的孩子,

    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生?疏了?

    也是,千寿郎的性?格本来就比杏寿郎来的内敛和柔软,再加上他……

    大概,只有长子杏寿郎这个固执的小?子,会顶着他恶劣的态度这么长时间?没?有改变吧。

    炼狱慎寿郎抽出一把木刀,站在千寿郎的对面:“攻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千寿郎的眼睛无意识地追随男人的身影,听?到?这句话,条件反射地啪一下挺直了身体:“是……是!”

    他握着木刀,摆出和男人一模一样的起手动作,脑子里依旧乱糟糟的乱成一团浆糊,但“不想让父亲失望”的想法在一瞬间?压倒了所有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