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里庄园很近,步行一段路就可以到了。
怀特走到威力森墓前,他问里德尔:“你后悔吗?”
里德尔没说话,但我知道,他从不会后悔。
怀特又看向旁边的坟墓:“这里埋葬的是谁?”
我垂眸,看着被埋葬的她说:“阿芙罗拉。”
我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
“我已经掌握了证据了。”他眼神犀利的看着里德尔:“你杀害斯图亚特先生的证据。”
里德尔的脸上毫无波澜。
“先生。”我背着双手,走到里德尔前面,直视他:“您是一个人来的。”
我无比确认,我心有成竹,我甚至跃跃欲试。
怀特悲悯的看着我们:“去自首吧。”
我撵了撵脚下肮脏的泥土。
“读过《罪与罚》吗?”他问。
我笑了笑:“倒背如流。”
“您以为我是拉斯柯尔尼科夫吗。”我目光冷漠:“很可惜,先生,我不是他。”
“petrificus totalus”当无杖魔法毫无误差的击中怀特先生的时候,我告诉他:“你也不是基督徒索尼雅姑娘。”我看着因为石化咒无法动弹而一脸恐惧的怀特先生。
“为什么您一定要多管闲事呢?”我一脸无奈。
然后我又笑眯眯的走到威力森坟前:“亲爱的威力森先生。”
“您还真是死了也不安生啊……”
墓碑被四分五裂咒击中而变得粉碎,无数的石头碎屑飞出,擦着我的脸颊,头发而过。
一条蛇从石头碎屑中钻出来。
[你还记得我吗?”]我问它。
它发出嘶嘶的声音:[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一个难题。]它补充。
[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绝对的区分好坏。]它嘶嘶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灰色调的墓园中。
我们每一个人,都被幽禁在自己的意识之中。2
[因为我们对善恶好坏的定义都不一样。]它亲昵的靠上我的脚腕。
我蹲下身:“你叫什么?”
它说:[我没有名字,名字不重要。]
我弯了弯嘴角:[是啊,名字不重要。]
怀特先生用看恶魔的眼神看着我。
里德尔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我快点动手。
我恍然大悟,原来还有一位先生啊。
我走到他面前:“好了,怀特先生,开心点吧,你会忘掉那些另我们都不愉快的事情的。”
我歪了歪头:“一忘皆空是个很有用处的咒语。”我对着里德尔温和的笑。
“那么,再也不见了,先生。”我收敛笑容:“oblivi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