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呼而已,燕承文也就是顺嘴一提,话题很快就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窗外的瓢泼大雨奏出一曲交响乐,屋内愉悦的气氛织出一首温馨的歌。
九点,外面的雨还在下,同他们之前的判断一样,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八点一到,闵芙芙就在父母的勒令下躺上了床,早已进入梦乡。
为了不让两个小孩儿觉得尴尬,夫妻俩也早早回了卧室,把外面的区域留给他们两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
燕拂晓的卧室。
浴室里水声哗啦,磨砂的玻璃门上凝结了许多细小的水珠。
看不清里面的人,连轮廓也分辨不太出来。
几分钟后,水流的声音消失不见,花洒被吧嗒一声放回挂扣上。
门开,轻薄的雾气从里面弥漫开来。
“你在干什么?”
视力受阻,连祝虚着一双眼睛,只看见床头柜那里有一个晃动的人影,依稀能辨认出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燕家的客房里没有安排浴室,连祝便只好到他这里来洗漱。
“找个东西。”燕拂晓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盒子。
巴掌大,一指高,一个浅绿色的纸盒子。
他握着盒子起身回头,迎面就遭遇了暴击。
美颜暴击。
幼年时匆匆一瞥,燕拂晓已经不太能记得连祝小时候的样子,只记得是个严肃得可爱的小老头。
后面再相见时,连祝已是长期眼镜不离身了。
文启中学将他们四人的容貌吹上了天,燕拂晓一直觉得是他们夸大了。
可能是因为他自已长相就不差的缘故,燕拂晓对好看没有太明显的认知。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那些人所言非虚。
他没想到,不戴眼镜的连祝是长这样的。
那双微微眯起的迷离眼,好像看谁都如幽潭般深情。
“怎么了?”连祝戴上了眼镜。
他低头检查了一遍自已的着装,虽然是睡衣,但是一点不该露的都没露。
没异常啊,那燕拂晓做什么这样看他?
“咳!”燕拂晓掩饰般轻咳一声,随即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驱蚊用的,等会儿需要的话就自已点上,那边抽屉里有打火机。”
原来是驱蚊的香薰。
十月里蚊子渐少,但也总还有那么些顽固分子,嗡嗡嗡的惹人烦躁。
燕拂晓是天生的不怕蚊体质,所以这玩意儿便一直搁置着,今天可算是能派上用场了。
连祝接过盒子,凑近鼻尖。
是很清新的青柠香。
这东西正好是他需要的。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