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后看到楚逸奉耿九尘为主,尊一个死人为帝,将一世功德都归于他时,燕西昭还是忍不住心有不甘——为什么?凭什么?就因为他先遇到你么?
结果,他又回来了。
回到耿九尘还没遇到楚十一郎的时候。
可他!他都干了什么?!
堂堂东燕平南侯,整日里眠花醉柳也就罢了,还捧起清风楼养小倌,怂恿那帮酸秀才挤兑楚逸,最后竟然借着楚家出事,让人把因病痴傻的楚十一郎送去了清风楼……
燕西昭捂着脸,想哭。
这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带我去清风楼,马上,立刻!”
圣人都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改还不行吗?
十一郎既然眼下因病痴傻,说不定也不知道清风楼是什么地方,他把人接回来好生调养,等人清醒过来后不就没事了?
说不定,这样还正好让十一郎错过了耿九尘那个莽夫。
没机会相遇,就没了后来那些烂事,有他一心一意辅佐,这次一定不会让十一郎再走错路了。
打着如意算盘的燕西昭快马加鞭赶到清风楼时,看着已成为废墟的楼子彻底傻眼了。
“被人拆了?还抢走了十一郎?”
不同于老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肖玉楼更客观一点。
“回将军,的确只有一个人。那人,一拳就能砸断房中立柱,一掌劈断了将军亲笔题字的牌匾……”
“不用说了……”
燕西昭揉了揉额角,抬头看天,他就知道,他从来不是主角的命。
那人也回来了,比他更早,更狠。
看了眼地上被劈成两半的牌匾,燕西昭嗤笑一声。
这算什么,当年他一刀破城时,哪个敢哼一声。
只不过,这一次,他却来了这里,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然而,燕西昭缩了缩脖子,无论哪一位来了,早晚都会找上门来,而现在,他只有苟着的份。
时也,命也,苟着,也是命。
“为什么要来这里啊?十一怕!”
祠堂这种地方,或许是常年供奉灵位,总有中阴灵不散阴气森森的感觉,一般人都不会感觉舒适。
“不用怕。”
耿九尘到觉得这是因为帷幔太厚重,加上门窗紧闭,既不透光又不透气,加上刻意营造的肃穆庄重氛围,压迫性太强,才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我们得来拿走你家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那些不肖子孙、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