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说的话,警员小姐可要好好记下来。”
这是当然!还用他提醒吗?
你气鼓鼓着,握笔开始在纸上写着。
“这个是我父亲给我的印痕。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我没记错的话,她不仅美丽唱歌还很好听。可惜她是被卖给父亲的,我父亲就上流社会的伯爵,他看上了我的母亲。”
你有些松动,柔声问道:“他强迫了她吗?”
“是的。就因为被强迫,我母亲憎恶我,我父亲伤害了母亲后,就把她丢给了别的贵族。你知道,上流社会最是下流。”
他说话时语气平缓,像是在讨论于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混血在这里并不讨人喜欢,我有很多兄弟,他们欺辱我,撕咬我,还要我与女仆做恶心的事情,还好我当时一枪开了他们的脑壳。警员小姐,你没看到,当时他们脑袋开花有多好看。”
希林轻笑一声,可看到你眼眸里闪过的心疼,他忽的笑不出来了。
怜悯他吗?
他不需要。
“然后呢?”你听得入神,下意识问他。
“然后?”他眼神暗了暗,无措地把玩被他弄掉的手铐,“然后我就被父亲关起来了,等出来的时候,这个疤就留在这里了。”
你糟心的共情发作,你一时觉得这个杀人狂有些可怜。
你摇了摇脑袋不去想这些,手里的钢笔没了水,你一边蘸水一边问,“说一说你是怎么杀那些富豪的。”
你刚写富豪之死“Der Tod eines reichen Mannes”几个字,没听他的动静。
“我的警员姐姐,审讯游戏该结束了吧?”
你抬头,希林不知何时走到你面前,露出灿烂又阴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