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敏感下，他的脸少见的冷颓，还有一丝丝血淋淋的脆弱。

    离得近了，你才闻他淡淡的酒气。

    和他本人一样，连酒气都是克制又微妙的。

    “我死了叁个兄弟，他们的家人都被灭口，最小的孩子才五个月大，被七重会的马仔扔到滚水里。”

    “我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的。”

    他没说是谁，你以为他指的是陈高峻。

    第二天，学长没去图书馆。

    “啊！！！”

    突然走廊的人惊叫着慌乱跑到出口，你逆着人群，看到地上一支断手。

    紧接着。

    “砰”得一声，一道人影从天降落，正好砸到一辆车。

    “死人了！死人了！”

    你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只有学长死不瞑目的样子。

    就算是象牙塔一样的学校，黑社会也无处不在。

    陈宴霖安慰你，“他吸了毒，还不上钱，被人做了的。死有余辜。”

    是吗？

    你想起学长学生气的脸，陷入沉思。

    “为什么会有黑社会存在。”

    “这个世界，普通人卑微活着，要想不被压死，就要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