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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完没完?”肃冼挑剔又嫌恶地蹙紧了眉。飞檐走壁,骂谁呢?正经工作,懂不懂啊?

    “没完。”宁桓仰着头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是不是以为把手按在我刀鞘上,我就拔不出刀砍你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肃冼先败下了阵。

    “你可知道镇南王钱冕?”

    宁桓不知道肃冼什么意思:“钱冕将军平定西南,立下大功,我听我爹提起过他。”

    肃冼道:“数月前锦衣卫收到了探子的密报,钱冕背着皇上在西南招兵买马,恐生异心。皇上以春日祀为由,召他回京。没想到钱冕非但欣然前往,还提出要在春日祀上向皇上进献三份道家至宝。皇上痴迷炼丹数年,闻言后自然大喜,招兵买马之事打算继后追究。”

    “一月前,我收到了师父的口谕,说紫微帝星边有荧惑闪现,天下恐有异变,让我小心行事。我怀疑献宝之事有诈,于是跟踪了钱冕数日,发现他自回京之后常常闭门不出。三日前,他突然出门,我跟着他一直到了这儿。”

    “我派锦衣卫的人前去调查,回来的人报告说大约一月前燕子言在京城外招了一群能工巧匠进府,具体事宜尚不清楚。于是我又派人去燕府内查探,不料周围都是龙烻草。而前几日负责盯梢的锦衣卫回来说,燕府里头动静诡异,已经三日里没有人进出府邸。所以我才亲自过来。”

    宁桓心中一颤:“所以,燕伯父一家的死可能和镇南王有关。”

    肃冼点了点头:“也许。”

    “那群工匠现在在哪?”

    肃冼道:“京城十里地外有个乱葬岗,全死那了。”肃冼看着宁桓,“所以你要告诉我什么。”

    宁桓沉默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了父亲交给他的信封道:“这是一个月前我燕伯父留给我爹的一封信,说他近日里有桩大生意要做,假若哪日联系不上,便拿着信去城南的旧宅里找他。”

    肃冼接过信,凑在鼻尖一闻:“龙綖根的味道,难怪你对龙綖花没反应。”他撕开信封上的封条,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

    “这是什么?”宁桓凑过身问道。

    “一张地图。”肃冼盯着纸沉默了片刻,照着上面的图形朝着眼前的朱漆大门屋子比划了一番,哼声道,“看来钱冕的东西就藏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