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除掉蛊母王了”,肃冼抿了口茶,低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会放着让它重回苗域,等着第二个钱冕?”
“蛊母王死了?”宁桓皱了皱眉,“我还以为它不会死。”
一楼茶馆里请来的说书人正讲地眉飞色舞,肃冼给了小二一两银子让他下楼打赏给那说书先生,“六手玉观音本就是巫鬼神与蛊母王的共生体,如今固魂魄碎了放出了困在其中巫鬼神魂魄,没了巫鬼神,蛊母王自然活不了。”
“这样啊……”宁桓微微叹息。
“不让你以为呢?”肃冼看了眼一脸恹恹的宁桓,“不过我想,既然巫鬼神会托梦给你,想必也是希望得到解脱。”
楼下的说书先生方讲完“鲁提辖怒打镇关西”,茶馆里顿时满堂喝彩。宁桓抬眸,哼哼唧唧地问道:“你今日怎么如此清闲,还有空喊我出来喝茶。”
“指挥使给我放了长假。这几日你闲在家中也是无聊,明日要不要同我出趟远门散散心?”肃冼单手托着腮睨着宁桓,嘴角朝向一边微微上扬。
“出远门?去哪儿?”宁桓的眼神盯着手中的茶盏,闻言讶然地抬起了头。自打上回回京途中遇上山匪,宁桓一直不敢乱跑,一个人在家中也是烦闷得很,也不愿上学堂,受不了满脑子的之乎者也,听肃冼这么一说,觉得和他一同出门这个主意也不错。
“那你是应下了?”肃冼挑了挑道,“不过可先说好了,我这回儿出门还是有任务在身。”
“什么任务?”宁桓想到两次见面时的场景,不由警觉了起来。
肃冼勾了勾嘴角:“放心——”他呷了口杯盏中的茶水,抬眸道,“上头只是派我去找样东西罢了。”
宁桓一听,见不是什么奇闻诡事,便痛快地应下了。只是问及去哪儿时,肃冼并没有直接回答,只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到了他便知晓了。
晚饭时,宁桓和宁父宁母说起了要同肃冼一道出门远游的事情,宁父倒是对肃冼很是放心也很赞同,便嘱咐道:“肃佥事也是年少有为,你多与他亲近亲近也是好的。出门前让宁四多备些银两给你路上带着。”
宁桓有些惊讶:“佥事?他升官了?”记得初见时肃冼的腰牌上还是写着从四品的镇抚使如今竟这么快就升至了指挥佥事。
宁父点了点头:“听说是因为这次钱冕案立下了大功。”
宁桓心中感概,果然是卖命的活儿来钱快。他当然没有说出口,不然被他爹听到,定是会骂他没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