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忘了几年前的深山旱魃之事了?大人救了他的猫,王瞎子这人啊惜猫如命。”王伯回道,“不过说来,当时大人您可是怎么都不愿让人进门呢。”
“为什么?”肃冼疑惑地问道,似乎完全忘了还有这回事。
“老奴猜啊。”王伯笑了起来,“大概是大人比试比输了,不肯落了面子,才不愿让那王瞎子进门吧。”
“可不是大人砸了人家的铺子,硬说他是装神弄鬼,那王半仙才要和大人比试。”一旁的银川不知从哪儿飘了出来,随声附和道。
“不可能!”肃冼一口否决。他面色不善地斜睨了眼一旁垂眸偷笑的王伯和一副不嫌事大的银川,冷笑了一声:“我绝不不可能输。”
“可是……”银川方要反驳,被肃冼一个冷眼生生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肃冼威胁般的扫过银川,忍得银川顿时一个激灵,一字一顿地回道:“我,不可能输。”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屋。
肃冼转过身,撇了撇嘴,心下暗忖,黑猫和算命先生,西边?那王瞎子究竟是想通过宁桓告诉自己什么?
“你的外衫都放哪儿了!”方进屋,肃冼就听见宁桓在那儿咋咋呼呼得问道。他挑了挑眉,懒洋洋地回道:“放在衣柜中,你随便找一件吧。”他的声音微顿了顿,旋即又改了主意,“算了,我帮你找罢。”
宁桓穿上了肃冼找来的一件鹅黄外衫,他嘴角噙着笑,在肃冼面前显摆出了一个忸怩的姿势:“我穿地正好,肃大人也就是花架子好看,其实骨架也和我差不多,以后不准再说我细胳膊儿细腿啦。”说着,宁桓得意地龇了龇牙。
肃冼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他斜睨了眼宁桓,微微勾起的半侧唇角露出了一抹讥诮的笑:“你身上的这件可是我四年前穿的。”他毫不留情面地指出那件衣裳的来历,他的语调轻飘飘的,羽睫底下满是不嫌事大后露出的得意。
肃冼十四岁时的衣裳。宁桓瞬间敛起笑,敢怒不敢言般地眯着眸,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他正系腰带,忽地一个白色布状物从他身上落了下来。肃冼挑了挑眉,俯身从地上拾了起来。
“把东西给我。”连说话时都冷漠地未往肃冼那儿瞥上一眼。
肃冼打量着手里的东西,倒是诧异地挑了挑眉,问道:“原来我送你的那锦囊你竟然还留着。”
宁桓抬眸嫌弃地瞥了肃冼一眼,抱怨道:“你给的这东西未也太不管用了,你看我这些日子,碰见的古怪事少了?”
“那就还给我。”肃冼哼了一声,无所谓地道。
素布锦囊在肃冼手中随意地抛起落下,宁桓的嘴角抽了抽,扑上前一脸没好气地夺过:“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他大声囔囔道。
肃冼挑了挑眉:“你方才不是嫌弃吗?”
宁桓仍在气头上,他摆了摆手,连争辩都不屑与肃冼争辩了。“哼!”他重重地哼了声,已示自己还怀揣着满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