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浅草一人,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眼泪夺眶而出。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农庄主人一家便已起床烧火做饭。袅袅炊烟如同白雾,伴随着鸟儿的啁啾,山林中一派安宁祥和。直到一声惊叫将其撕裂,睡在各院里的学生也都被惊醒。
众人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探出门来,均是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农庄主人的小女儿匆匆跑进来道:“爹,猪圈里有个人!”
农庄主人一听,也未做多想,还以为是偷猪的贼,抄起拨火棍便冲了出去。好事的学生们也赶紧跟了上去,生怕错过一番热闹。
一行人赶到猪圈,就看一滩泥泞当中,有个人趴在地上,满身腌臜,脸上也沾满了泥粪,嘴里还塞着一把鸡毛。
这副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贼,在一片哄笑声中,有眼尖的认出人来,失声叫到:“那不是宇虎吗!”
众人闻言,这才认出是他,可是猪圈里无处下脚,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们根本不愿为救他出来而脏了自己的鞋子。
况且很多人平日嘴上不说,心里却很看不惯宇虎趾高气昂的神气劲儿,只是碍于他身份特殊,便多处忍让。如今见他如此狼狈,还有猪在他身上踩来踩去,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最后还是农庄主人进去将人拖了出来,口中还不住抱怨年轻人不懂事,玩什么不好,非要跑到猪圈里去瞎闹。
宇虎悠悠醒转,被自己的情况所惊,身上阵阵的臭气,几乎把他熏得再度晕倒。
他头晕脑胀的被农庄主人冲了几桶水,换了一身农人的粗布衣服,在院子里吹了好一阵风,才逐渐清醒过来。
昨晚聊至深夜,众人散去后,宇虎去茅厕小解,刚刚掀起衣摆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此刻回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偷袭,还如此戏弄于他。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内心深处已经断定,此事必是边戍那个表里不一的阴险之人所为。
那小子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说好听点是不卑不亢,说白了就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宇虎一再挑衅陷害无果,还以为边戍有多么高风亮节,未曾想他竟是个黑肚皮的。
宇虎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明明他想出了办法要弄得边戍颜面扫地,现在却是他被边戍搞的面子尽失;他本想看边戍被吓尿裤子的好戏,结果反倒是他尿了自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