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边戍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并非是什么陷阱。
浅草泣不成声,脸上沾了不知是泥土还是血迹,经过泪水冲洗,更是花乱一片。许是惊吓过度,她无法回答宇虎关切的询问,只是不住的用手指向隔壁。
边戍让宇虎安抚照顾浅草,自己去隔壁瞧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里,地面正中嵌着带有铜环的木门,表面沾着一个血手印。
那手印虽不完整,却也可以看出大的离奇。边戍将手虚放在上面比量了一下,内心顿时一沉,立即转身回去找另外二人,叫他们不可再耽搁,须得赶紧离开。
三人匆忙向门口走去,敞开的木门近在眼前,边戍一只脚都已踏出门外,眼前的光线却在眨眼间落入黑暗。
随着一个重物击落在地,地面猛的震动起来,木屋摇摇欲坠,三人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一个高大的阴影如倾倒之山般笼罩在三人头顶,粗重的呼吸间满是熏人的酒气。他正如宇虎之前描述的那般,身高九尺,面容凶狠,一双狼目散射出凌厉如刀般的目光,赤裸的皮肤上纹着一圈圈黑色如蛇行般的线条,仔细看去,却是写满了经文。
浅草惊声尖叫,宇虎面色如土,二人被男人一手一个轻松抓起,毫无挣扎之力。
边戍趁机反握匕首,纵身跃起,拼尽全身力气朝男人下腹刺去。
男人却不躲不闪,周身倏然显出一圈妖邪的红光,不仅挡住了匕首,还将边戍弹了出去。
男人发出一连串狂妄的笑声,房梁上积压的灰尘洋洋洒落。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三个少年捆好,一并抗在肩上带入了地上的暗门里。
门下没有梯子也没有石阶,男人从两三米的高度轻松跃下,把肩上的三人丢到一旁。
边戍耳中听到一阵微弱的啜泣求饶声,他仰起脸环视四周,发现这分明是一个地牢。挂着铁锁链的一个个牢门后,关着不知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一个个失魂落魄,衣衫不整,偶见一两个眼神清明的,也是充满了凄惶和绝望。
身形异于常人的男子打开其中一个牢门,随着哗啦啦的锁链声,姑娘们纷纷惊惧的向后躲去。
男人就如同进了羊圈的屠夫,面对一群待宰的羔羊,毫无怜惜之色。他伸出大手抓出一个姑娘,再次将牢门锁好,然后便在少年面前对姑娘施以暴行。
浅草很幸运的晕了过去,不必观看这场酷刑。而边戍和宇虎只能紧闭双眼,却逃不开双耳的折磨,心中期盼快些结束煎熬。
但事与愿违,男人的体力和欲望也非常人能及,仅仅一个姑娘完全满足不了他。
待男人终于在不知第几个姑娘身上发泄完毕,边戍和宇虎二人已然昏聩,意识浮浮沉沉形同漂浮在波浪上的浮木。
宇虎大汗淋漓,已近虚脱,边戍也好不到哪里去,勉强保持最后的清醒,缓缓抬起了湿润的睫毛,紧接着再度沉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