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仔细回想后,点头道:“似乎是有这么一件。当初先后尚未逝世时,先皇命匠人为先后织就一件百鸟朝凤衣,但在百鸟朝凤衣完成前,先后便过世了。后来,百鸟朝凤衣终于完成,当时的贵妃与淑妃为了这件衣服争得不可开交,她们的娘家人也因此交恶,年轻一辈不知轻重,有一次在酒楼发生争执,淑妃的一个弟弟不知怎么的,混乱间竟然被打死了。先皇知道后,就把那百鸟朝凤衣赐给了废太子。”
裴景行与苏衍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有了一个共同的答案——仙奴口中所说的夫君,就是废太子。
福伯说完这些,不放心,又劝道:“少爷,苏道长,先皇虽然已经驾崩,但废太子一事仍然不好提起。别的不说,就说宫里头现在那位,”说到这,福伯的声音又低了几分,“要不是当初太子被废,现在龙椅上坐着的是谁,大家可都清楚。”
裴景行苦笑,难怪晋王不去找国师,偏偏来找苏衍了。
晋王年近四十,想必亲身经历过三十年前的那场逼宫,仙奴,还有仙奴口中的百鸟朝凤衣,晋王怕是都一清二楚。
“福伯你放心,这件事我们自有分寸。”裴景行见福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换了个话题,“苏衍你肯定是饿了,一块儿吃吧。”
出了裴家,苏衍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裴景行吃面条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点子:“去明琅郡主府,找裴怀玉。”
对上苏衍投来的目光,裴景行胸有成竹:“我有办法。”
“所以就是因为你,现在苏衍被女鬼胁迫,必须在十五天内找出百鸟朝凤衣。”
明琅郡主府里,裴景行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家堂弟。
今天明琅郡主与人约好一同进香去了,裴怀玉的父亲裴琼则在两天前去了京外一处大营,这些日子都要呆在那。裴怀玉正无聊着呢,听说裴景行与苏衍双双来访,登时就兴高采烈命家仆将二人请进来,却没料到从裴景行那得知这样的事情。
“这,这都是我不好,”裴怀玉一脸愧疚地看着苏衍,“苏道长,我现在就进宫,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请皇上为你做主。”
“坐下!还嫌不够乱么?”裴景行拉了裴怀玉一把,把人按回椅子上,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好好想想,现在你进宫告状,皇帝会为了一个小道士而责罚晋王么?晋王又忍得下这口气么?你是上将军裴琼与明琅郡主的儿子,晋王动不了你,那他的一肚子火朝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