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既然已经误会在先,现在裴景行无论说什么,他都当成是狡辩,是在掩饰两人的关系。他眼眶含泪,看着裴景行:“少爷,老爷夫人去世后,您可就是裴家最后的顶梁柱了。要是您真的和苏道长有什么,这、这叫我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所以您千万记得,悬崖勒马,及时罢手啊!”
好在裴景行知道福伯本意是好的,虽然有些恼火,但还是向福伯保证:“福伯,你真的是误会了,我与苏衍之间并没有你想的那些。行了,大冷天的,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天冷路滑,我让人送你回去。”
福伯也知道这事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如今他既然把话说明白了,自家少爷就算不乐意,多少也会收敛一些。这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等自家少爷哪一天知道女人的好了,自然会和苏衍断了的。
福伯这么想着,也就见好就收,让守在外头的小厮记得在屋里摆两碗水,免得第二天裴景行起来之后口干舌燥,这才慢悠悠地离开裴景行的院子。
裴景行又好气又好笑地关上门,重新回到内间,先把苏衍从被子里捞出来,伸手就替后者解下外衣。
他看着苏衍泛红的双颊,恶作剧的心一起,伸手在苏衍脸上轻拍了两下:“你这家伙,害得我被福伯好一通说,改天你可是要赔回来的。”
苏衍还在睡梦中,只觉得有样又热又软还有些刺刺的东西在自己脸上作乱,倒是挺舒服的,便忍不住往那个方向蹭了两下。
这可把裴景行吓了一跳,他看苏衍竟然主动靠过来,立刻撤手,等苏衍重新抱着被子不动之后,才重新安下心来。
裴景行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免得惊醒苏衍,便打算替他把中衣也脱下。结果手才伸过去,裴景行一见到自己的双手,就想起方才摸苏衍脸蛋的动作,心中好似有一团火突然窜出来,烧得他的心扑通扑通得跳。
裴景行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有这种感觉,但他这下可不敢再脱苏衍的衣服了,干脆用被子把苏衍裹好,自己则钻到另一床被子里,小心翼翼地隔着苏衍大约一拳的距离躺下。
但这张床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睡,现在睡上两个多少有些挤,加上裴景行刻意与苏衍保持着距离,半个身子都悬在床的边上。
保持着这么一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裴景行背对着苏衍,闭上眼,默念了几遍清心咒,终于慢慢进入梦乡。
裴景行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着自己,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压着一个苏衍!
苏衍此时闭着双眼,双腿夹住裴景行的大腿,整个人伏在裴景行身上,时不时低下头,在裴景行下巴和脖子中游走。他今天的双唇格外红,距离裴景行仅仅只有一指的距离,还时不时在裴景行的皮肤上轻轻沾一口,一触即离,格外勾人。
“苏衍?”裴景行开口喊了一声,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如此。
“嗯?”苏衍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好似猫爪在裴景行的心上挠了一下。
“你在干吗呢?”
苏衍微微抬起头,一双明亮的双目此刻沾染上了□□的味道,眉目间全是不带任何掩饰的挑逗:“在亲你呀。”
如此直白,裴景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