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帐篷只有几十步的路,可裴景行没走两步,步履踉跄,长脸的士兵赶紧上前扶住他:“裴街使小心。”
裴景行甩开他的手,笑了笑,跌跌撞撞地走向营帐。虽然中途走了不少弯路,但好歹是平安进营帐里去了。
这里只是一个几十人的营地,营帐不多,也就只有张斐然这样的身份,才能一个人占了一个帐篷。
裴景行住的营帐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并不大,除去他以外,里面还睡着苏衍和高泽楷。这两个人因为各自师父的缘故,并不对付,因此高泽楷住在外间,而苏衍则住在用兽皮隔开的里间。
被酒气浸染的裴景行进了营帐,睡在硬板上的高泽楷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酒气,皱了皱鼻子,伸手在鼻梁上抓了几下,嘟哝了两句,转了个身继续睡。
裴景行不理会他,而是绕过外间挂着的兽皮,走到里间。
营帐里没有燃起烛火,黑漆漆一片,可裴景行却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走到苏衍睡着的那张床前,蹲了下去,视线与床上的苏衍齐平。
“苏衍……”他喃喃喊道,但睡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半点回应。
苏衍的熟睡无形中给裴景行添了许多勇气,他只觉得自己先前下肚的几口烈酒正在胃中熊熊燃烧,烧得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响在耳边,让他除了眼前的人,再也无暇去顾及其他。
“苏衍……”裴景行长叹一声,不知是在呼唤床上之人,还是只是抒发心中那难以言明的酸涩感情。
烈酒在裴景行肚中发酵,顺着血脉流经全身,最后尽数上涌,将他最后一点神智燃烧殆尽。
好似被蛊惑了一般,裴景行慢慢地凑到苏衍面前,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不小心呼出的酒气把人从睡梦中惊醒。
他稍稍低头,感觉双唇碰到一个圆润的东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才发现是碰到了苏衍的鼻尖。
裴景行愈发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口火烧火燎般得疼,急切地想要寻找一汪清冽的甘泉,来抚平自己焦躁难忍的冲动。
终于,他感觉碰到了两片清凉的东西,这清凉好似油锅上绽放的莲花,而他就是在热锅里翻滚的罪人,在看到莲花的一瞬间,找到了自己的救赎。
裴景行忍不住加重力道,甚至还用舌尖来回描绘苏衍的唇形,勉强满足之后,更是情不自禁地试图用舌尖顶开苏衍的齿间。
“唔……”
床上的人不舒服地皱起眉头,发出几声嘟哝,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