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神情有些无奈:“我真的叫祁云阔,不信的话,你问问陈兄弟,是吧?”
他说着看向我身前的那个人,就是被我咬的人,他正在擦手上的口水,我看着他手上那个有点儿深的牙印,暗暗吸了口气,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怎么能咬人呢,真的是急眼了。
另一边的光头还笑话我:“这不能怪他,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我看了他一眼,我一点儿都不想听兔子这两个字,特别是当着赵思楠,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同性恋的,他当时就说我是兔子!我深吸口气,不想再去看他们俩。
我看着那个还在擦手的人,咳了声:“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郑重的跟他道歉的,但他只抬了下眼皮,瞥了我一眼,那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昏暗的原因,犹如深潭千尺,寒意逼人。我甚至从寒潭里面看到了一点儿复杂的情绪,绝对不是好的,但我也不认识他,也许是因为我咬了他吧,我还想再说点儿什么时他已经垂下眼皮去了,非常的漠然。
他大概是哪个大明星吧,脾气比我还大,不过他确实长的很好,特别是有那个光头胖子的衬托,身材高挑,面容冷峻,是有冷傲的资格。
但他不愿意搭理我,我也不太想说话了,他爱是哪个明星就哪个明星吧,反正我也不稀罕,因为我不出名。
我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看向了其他人,除了那个赵思楠外,我真的一个都不认识,而他们看我的眼神都统一的诡异,诡异中带着戒备,或者叫恐惧。
这不像是演技,而是真实的反应,我心里隐约的觉得不太好,我看了一眼赵思楠,哦,他说他是祁云阔,他这会儿也在看我,但神色也是狐疑的,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也不认识我?
我手扶在棺沿上尝试着站起来,有个站在中间的姑娘微微上前了一步,先打破了沉默,她迟疑的看着我道:“秦,秦长生?你是《终极逃亡》综艺节目里的秦长生吗?”
我参加了几期综艺节目竟然有名气了?但我一想到我出名是因为演了一个僵尸,翻了个白眼让他们制成表情包也自豪不起来了,不过她能认出我,那这里就是节目组,我朝她笑问道:“是我,这儿是节目组吗?”
那姑娘看着我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裂了下嘴:“不,不是。”
她话都结巴了,说完后便不再说什么,并没有见到我这个明星的喜悦,当然我是花钱塞进去的,有自知之明,我就是觉得他们奇怪,我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下其他人,他们依旧戒备的看着我,彷佛我是个怪物。
这让我心情跌倒了低谷,我也不再问,从棺材里出来,看我周围的场景,这是一个木楼,还是破旧的,中间的楼梯都是破损的,一格有,一格没有,木头都能看见裂纹,不用想,踩上去就会断。
木楼的旁边是一个柜台,上面摆了一些酒坛子,只不过被蜘蛛网糊满了,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这个破旧的客栈大厅,也就是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停了9个棺材,我就是从最边上的棺材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