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贵妃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委屈的,让人在撷芳殿徒述斐的小院子里摆了十几桌的流水席,好让徒述斐和撷芳殿里其他的宗室、伴读好好热闹一番。
因为撷芳殿不属内宫范围,所以当日但凡有头脸能进宫的人家,都让自家的小辈去撷芳殿里讨上一杯水酒,而后送上寿礼,也算是和徒述斐拉近关系了。
原本还有想要灌徒述斐酒的。平日里徒述斐不喝酒是出了名的!只是今天他是寿星,敬酒的人身后的长辈也是朝中有头脸的,徒述斐还真的不能不喝。
最后还是太子端着酒杯替徒述斐解了围:“六弟向来不饮酒,开宴时敬诸位的那辈已是勉强了。这杯水酒,就让孤代六弟饮下便是。稍后众位,可要对孤手下留情啊!”
太子的面子是不能不给的,没的招了储君的记恨。这件事也再一次刷新了众人对徒述斐在太子心中地位的重要性。
寿星公不能饮酒,可是贾赦和冯唐这两个与徒述斐荣辱一体的伴读能喝啊!于是大批的人又都跑去给贾赦敬酒去了。等太子和几个已经出仕的同辈宗室说完话之后,就发现贾赦已经醉得找不着北了。
别看冯唐平时听老实木讷的,其实饮酒、避酒的功夫早就属于鲜有人敌的水平了。贾赦就不一样了,虽然看起来机灵,其实就是个别人一劝就喝的笨蛋。
太子让人把贾赦扶到花厅去,那里人少清静,加上之前一杯就上头的徒述斐也在那里,还真没有人敢不长眼的往里闯。
徒述斐此时正因为喝了酒而坐在暖炕上傻乐呢,恰好贾赦也被石榴扶了进来,太子也随后而至。
石榴扶着贾赦坐到了徒述斐的身边,给贾赦脱了靴子外袍,又另外拿了一条裘被给贾赦盖上之后,就退了出去。太子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贾赦,又看看只知道笑的徒述斐,觉得有点头疼了。
贾赦喝了酒之后正浑身发热,虽然膝上盖着裘被,可还是觉得发冷。正好有个同样喝了酒之后的徒述斐在身边,脑子也不很清楚的贾赦就凑了过去,搂着徒述斐的胳膊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了徒述斐盖到胸口的裘被里。
人埋进去了还不满意,继续把头往徒述斐和裘被之间钻,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屁股还露在外面,贾赦把自己的上半身和膝盖消退都塞进裘被里。
而徒述斐呢,忽然发现肚子上多了一个热乎乎的大抱枕,虽然有点重,可也不觉得难受,反倒是很热乎舒适,也就顺势半压在了贾赦的上半身上。
太子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太阳穴上的青筋开始跳动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也脱了靴子上了暖炕,蹲在这两个团成一团的孩子身前,一手一个的分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