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贾史氏正臆想连天,那边贾赦把小吉祥送出了荣国府,转身回来却没去荣禧堂,而是去了徐氏的院子。
他在徐氏面前逗趣耍宝,晚些时候又和来请安的沈流光一起,伺候徐氏吃了晚膳,这才回到自己的东大院去。
等两人梳洗一番之后,安坐下来,沈流光还是觉得贾赦这玩笑一样带着贾敏进宫一趟,就能把贾敏的教育权要过来这件事,实在不靠谱。
贾赦闻言一笑:“姐姐你呀,还是没看清太太。”
“怎么说?”
“太太这个人,说句不好听的实话,攀附之心是实打实的。别看今天只是贵妃的一句闲话,可架不住太太自己想上进。”贾赦一摊手,一句话就点明了贾史氏的心思。
沈流光将信将疑:“真有上进之心,怎么不见太太好好教导二爷,反倒往四妹妹身上使劲儿?”
“因为太太也知道,老二是个废物。”提到贾政,贾赦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他和贾政,其实年幼时候,也有兄弟和睦的时候。后来他也想过要亲近贾政,可都被贾政那种自己好像欠了他一样的眼神给消磨干净了。
兄弟俩的关系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固然有贾政自己的原因,可贾史氏在其中的作用也功不可没。所以贾赦对贾史氏的怨念,恐怕终此一生都消弭不了了。
这样想着,贾赦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想什么呢?”沈流光见贾赦表情不对,关心的问了一句。
贾赦挑了下眉,想起自己今天在贾敏面前若有若无的炫耀自己和宫中的亲近关系,忍不住有些害臊。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前因后果都说给了沈流光听,包括很久前徒述斐说给他听的俏皮话。
沈流光听得直乐,忍不住捏了一下贾赦的脸颊肉儿:“大爷,你可太可爱了!”
沈流光时不时的捏贾赦一把,就跟逗小孩儿似的,贾赦都习惯了。此时看沈流光乐不可支的样子,忍不住有些脸皮发热:“我……我这不是憋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才有个机会嘛!”
沈流光笑够了,清了清嗓子:“是‘你’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祚王爷自己,没少替你和冯家二爷主动炫耀。我当初还在书院的时候,可没少听您赦大爷的‘鹰犬’称号!”这说的是她还在未出阁时,和家中男子一同念书时候,听到的八卦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