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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 八月薇妮 1257 字 7个月前

阿叔?陈娘子啧了声:听说是老朱头的堂弟?阿弦怎么这么护着他呢?

    阿弦道:是亲戚,护着怎么啦?

    护着好!陈娘子喜笑颜开,上前握住阿弦的手腕:亲戚当然要相帮亲戚了,你过来,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不巧正碰到阿弦的伤处,阿弦疼得叫了声,甩开她的手:三娘子,你别想错了,我跟阿叔是亲戚,跟你却不是。

    陈娘子敛了笑,横看她一眼:阿弦,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阿基在的时候,你跟他好的那个样儿,在我眼里,就当你们是弟兄看待了,如今阿基走了,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若阿基知道了你说他伤心不伤心?

    阿弦拉拉衣袖,道:有什么可伤心的,陈大哥一个人给你们当牛做马还不行,还要搭上我么?你打错了主意。且陈大哥从来不会qiáng迫我做什么事儿,更不会因此而伤什么心。

    陈娘子皱眉,似是个要翻脸的模样,yīnyīn晴晴了一阵儿,却又仍是和颜悦色起来:你这孩子,撇的这样清做什么?当初阿基在的时候何等照拂,若不是他,你能进县衙?如今又怎么能在府衙刺史大人身边儿风生水起人人羡慕的呢?你也知道阿基是很照顾亲戚的,你就权当替他帮个小忙尽点心,又能怎么样呢。

    阿弦道:如果真的是小忙的话当然使得,可惜你们家里的没有什么小忙,必然又是谁打伤了人,谁调戏了女子,谁偷jī摸狗一般qiáng盗偷儿贼。

    陈娘子本是想哄骗着,让她为自己办事,又因为听说阿弦去了府衙,被袁大人重用,故而一门心思要笼络。

    可听阿弦的话说的丝毫不留qíng面,她也挂不住脸了,当即掐腰道:小兔崽子!陈基在的时候还对老娘好言好语的呢,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打我的脸?什么qiáng盗偷儿贼,越发说出好听来了,陈基算是白带挈了你,人走茶凉,才看出竟是个白眼láng。

    一刹那,仿佛从披着羊皮的láng彻底变成了jīng神抖擞的母老虎。

    阿弦其实不惯跟人争吵,猛地见陈娘子翻脸比脱裤子还快,且声若虎吼,气势惊人,不由呆了呆:你、你才是白

    陈娘子却是个撒泼骂街绝不输人的主儿,口齿伶俐继续说道:做人当知道感恩,若不是陈基当初照料你,你会有今日么?年纪这样小就无qíng无义的,小心天打雷

    正唾沫横飞,便听有人道:阿弦。

    陈娘子一手掐腰一手指天,嘴巴微张,眼珠子qíng不自禁转向东间窗户。

    隔着窗棂纸,里头的人道:给我倒杯水。

    阿弦瞥一眼陈娘子:好的阿叔。转身跳进堂屋。

    陈娘子好不容易放下手,鬼使神差地跟着走过来,正要迈步进去,门扇啪地在门前关上,差点儿拍到她的脸。

    陈娘子嗷地叫了声:小兔崽子

    才骂了声,门口有人道:这是在骂谁呢?

    陈娘子心头一震,即刻想起自己的来意,顿时后悔方才没按住脾气,忙换了一张笑脸回过身来:老朱你可回来了,我跟阿弦做笑耍呢。

    老朱头将担子放下,玄影跟在他身侧,向着陈娘子便吠了两声。

    陈娘子作势踢过去:真是狗仗人势,瞎叫什么?

    老朱头瞥了眼:狗冲你叫,是他想护主,这份儿忠心世人身上都难得。现在的世人,多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里外不一的小人呢。用着你时,跟你亲热的像蜜里调油,不用你时,恨不得你是脚上的泥,赶紧甩的远远的。这狗就不一样了,管你家贫家有,貌美貌丑,他都总是不离不弃,你说是不是比多少的世人都qiáng?

    陈娘子只当听不出他话里的刺儿,笑道:老朱你还是这样能言善道的,什么蜜里调油两面三刀的,我都不懂是什么意思。

    老朱头也笑的甚是和善:那当然,您只管做,哪需要懂呀,只是懂多肤浅,做才是真真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