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默然道:你想也不想就这样回答,可见在你心中,朱伯一直都是第一位的。
阿弦才要说话,忽然看他脸颊上也多了几滴雨点,鬓角显得格外清晰,犹如刀裁,阿弦忙伸手去给他擦gān。
不知不觉将到朱家小院,阿弦几乎有些不舍得离开这个舒适的背了,将脸颊贴在他的后颈上,猫一样蹭了两下:英俊叔是除了伯伯之外,我最喜欢的人了。好了,慢慢地在这里往右转,我们快到家了。
英俊放慢脚步:那陈基呢?
啊?阿弦道,那不一样。
英俊问道:哪里不一样?
阿弦忽地觉着脸上痒痒,伸手抓了抓,支支唔唔说不出口,可因为英俊一句陈基,便又引发了她的联想,想到方才在吉安酒馆里三娘子那骚làng的模样,阿弦道:阿叔,你到底在酒馆里做什么?
英俊道:算账。
阿弦道:瞎说,算账要算得衣裳都脱了?
英俊淡淡道:我看不见。
阿弦语塞,却又抓着他衣领问道:那、那她咬你了没有?
英俊道:你说的她可是陈三娘子?她又不是狗,为何会咬人。
阿弦哼道:比狗还厉害呢,狗只咬一口,她可是总之,你小心给她吸gān了!
英俊一抖,几乎止步: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阿弦道:他们都这么说,怎么啦?
英俊道:这不是正经话,你学的倒得心应手。
阿弦嗤嗤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儿,当然知道这不是正经话,正因为这个,才要格外提醒你呢。
英俊无言以对,便徐徐地叹了口气:是不是到家了?
阿弦故意没说,见他问便道:你又怎么知道?
英俊道:我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气。
经过老朱头的妙手调制的菜肴的气息,在风卷着雨的huáng昏里氤氲,香气越发地独特而浓郁,令每个经过朱家院外的路人都会qíng不自禁地止步,留恋地深深呼吸。
阿弦又笑起来:阿叔的鼻子跟我的一样灵敏。
英俊哼了声:所以你方才在我身上乱嗅,可是嗅到什么了?
阿弦眨了眨眼,暗中吐舌:我不过是想闻闻看,看你是不是每天都洗澡。
英俊一叹,不再言语,阿弦在他肩头轻轻一敲:放我下来吧,要进门了,小心别绊倒。
正说到这里,就见迎面有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阿弦抬头看:咦,那是
话音未落,车已经正正好地停在了朱家门口,车夫跳下来打伞。
车厢里跳出一个人来,猛地看见对面叠罗汉似的两人,一怔道:哟你们这是
这来人赫然正是袁恕己,薄暮之中双眼烁烁发光。
阿弦忙扭动着从英俊背上往下滑,感觉英俊的手微微一停才放开,叮嘱说:别急。
阿弦跳下地,重高高擎起雨伞给英俊遮雨,一边看着袁恕己:大人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