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啜了一口酒:那你觉着值得么?
虞氏道:没有什么比能近身侍奉自己喜欢的人更好的了。
袁恕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他动了动唇,却未曾说什么。
片刻,袁恕己又问虞氏些有关周国公的话。虞氏自然多有赞誉,并不背后非议主人。
袁恕己见她滴水不漏,便笑道:怪不得周国公放心把你送人。果然是个极稳妥的。
袁恕己从下午等到huáng昏,又到晚间儿还未归来,袁恕己已忍不住有些担忧了。
虞氏倒也罢了,反应十分地淡然平静。
袁恕己出门徘徊打量,又盼多时,才见阿弦跟玄影两个从街头出现。
他喜欢地招手,玄影也飞跑过来,继而是阿弦:大人如何在这儿?
袁恕己道:想你们了,最近偏都不得空,好歹找了个空子,你又是去你来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阿弦道:并没有玩什么,只是见了人。
袁恕己问道:见了什么人?
阿弦道:是户部侍郎许先生。
袁恕己挑眉:是这位先生,倒果然是个能人,向来风评甚佳。
阿弦笑笑,并不再说此事,只对袁恕己道:我还没有恭喜大人留京呢。
袁恕己先前心心念念所惦记着的也就是留京,毕竟只有在京中才有可能施展胸中丘壑,也距离那权力的顶巅最近。
可是不知从什么是后期,这种念想居然略淡,甚至在调令下达之前,袁恕己所想的最多的,是离开。
当然,不再是他一个人离开。
此刻听了阿弦的恭喜,袁恕己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罐,调料们乱杂杂地错落在一起。
他虽一时无话,阿弦却道:大人如今入了大理寺,又荣升少卿,这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袁恕己咳嗽了声:你还小,哪里懂什么叫得偿所愿?
阿弦道:我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我白跟着阿叔读了那许久的书了。
正说话,虞氏因见天色已暗,那两个人却始终不见,便出来催了进内。
今夜袁恕己便留下吃了饭,又说起最近的qíng形。
虞氏道:我听说最近那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头案也落在大理寺,难道袁大人如今就在那里?
袁恕己狠狠揉了揉太阳xué:可不是么?
阿弦道:大人最好不要cha手此案。
袁恕己狐疑道:这是为何?
阿弦面露犹豫之色,终于上前在耳畔轻轻说了一句。
袁恕己竟未听清:你说什么?
虞氏道:汤要好了,我去端来看。
见她起身出门,阿弦才说:大人,人头案这件事,只怕跟不系舟有关。
袁恕己几乎跳起来:不系舟?
阿弦道:千真万确。
从在豳州不系舟浮出水面,一直到现在,一个个跟不系舟有关的人,非但被灭门、死遁,甚至如宋牢头一样,无端成为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