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不,你不知道!你若真的知道,就不会帮着袁恕己要查拿我们了!
阿弦疑惑:我要查的是老宋如何被杀之事,
说到这里,忽然警觉起来:你指的是什么?你你所说难道跟老宋无关?那么
黑衣人见已经泄露机密,气的大叫一声。
阿弦偏追问道:是不是跟太平公主失踪的事有关?
黑衣人听了,忽然变了一张脸,比先前那张越发狰狞可怖,哀嚎一声向着阿弦扑了过来。
他当然不至于伤人xing命,但阿弦体质跟常人不同,被他惊吓在前,扑击在后,就如同生了一场大病,jīng神气损了好些。
阿弦从柜子里将崔晔给她默写的《存神炼气铭》找了出来,逐字逐句地看背,但她本就是个不大爱看书的xing子,看了几句,便觉着那些字都在眼前飞舞。
可是奇怪的是,面对着崔晔那端正清逸笔走龙蛇的字迹,原先那悚惧心颤之感竟渐渐地消减不少,隐约平静。
又加上喝了虞氏所做的汤水,阿弦慢慢地又睡了过去却不知是辣汤之力,那篇存神炼气铭的功劳,还是崔晔字迹的功劳了。
次日一大早儿,阿弦匆匆吃了饭,带了玄影出门。
她有些不知第一时间是去大理寺好,还是去找崔玄暐好,思来想去,权衡了片刻,还是先去大理寺。
不料走到半路便遇到了拦路虎。
周国公的马车横在跟前儿,贺兰敏之坐在车中:还不快点上来,是要我请么?
阿弦道:公子,我有一件事,做完后立刻回来。
贺兰敏之道:你试试看,你若是离开这里一步,我就去吏部。
阿弦不解:去吏部跟我有何相gān?他总不会是去找崔晔发难吧,但料想以崔晔的为人,不至于吃亏,那难道是告状?啼笑皆非。
贺兰敏之道:看样子你的陈大哥最近是失了宠,你也浑然不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了。
阿弦凛然:你想gān什么?
敏之道:我心里不痛快,当然要拿人出气,想来想去,这人倒是个极不错的人选。
太卑鄙了。
可虽然卑鄙之极,却偏偏直接而有用。
车厢内,阿弦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敏之脸上的神qíng,就仿佛天底下的人都欠了他,而他也将天下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顾盼睥睨,轻慢不屑。
唯一庆幸的是,早在上车前,阿弦便打发玄影去找袁恕己了。
敏之问道:你方才所去的方向,可是大理寺?你去找袁恕己做什么?
阿弦道:是一件小事。
敏之道:你如今最着紧的事,只有一件儿,让我猜猜,难道是为了太平?
这人虽坏,但却更加敏锐,如此神奇地一猜就着,让阿弦无端紧张。
敏之察言观色,笑道:怎么,我猜中了对么?
阿弦决定不再说一个字,毕竟昨日敏之提到太平的时候,那种不怀好意几乎不加掩饰,她是想要救护太平的,万一告诉了敏之适得其反,那可真是无法可想。
敏之问道:你知道了什么,还不如实招来?
阿弦道:公子不要乱猜,何况你不是对公主失踪颇为幸灾乐祸么?如何又这般上心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