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道:怎么,难道你也是同道中人?
袁恕己道:非也,下官却是牛嚼牡丹,一窍不通。
袁恕己虽开玩笑,目光瞥着手下们仍徒劳无功地找寻,心里焦灼更甚。
好不容易得到仔细搜查的机会,本想趁机一鼓作气,却竟空扑一场,案子变数又生。
但他到底并非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面上仍不动声色,反越发谈笑风生。
两人寒暄了数句,袁恕己故意笑道:因为袁某人接了这案子,天后又急急督促,因此丝毫也不敢怠慢,一切都只为了破案罢了,倘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梁侯宽恕则个。
武三思道:无妨,让袁少卿把我的家抄一抄倒也好,如此便可以证明本侯的清白了,我还要感谢少卿呢,少卿说是吗?
袁恕己一笑,扫见众公差都束手无策,便道:既然这样,我便先告辞了。
正转身yù走,武三思背后叹道:袁少卿这般不畏qiáng权,实在令人钦佩,不过这长安除了我这里,皇宫的上苑也栽种有,另外还有大慈恩寺,不知道少卿是不是也一视同仁呢?
袁恕己呵呵:多谢梁侯提醒,某会认真考虑的。领着大理寺众人去了。
就在袁恕己于武三思的府中翻波涌làng地折腾之时,于皇宫之中,却也有一场腥风血雨。
之前武皇后因知道了事qíng经过,便命宦官立刻传杨尚杨立进宫。
不多时,两人齐齐来到,进殿内拜见。
毕竟是亲戚,之前也曾见过的,彼此都认得。此时武后在桌子后打量两人,见杨立英俊依旧,只是毕竟因才遭事,透出几分萎靡之意。
杨尚却仍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不惊,细看才发现双眸微红带肿。
武后道:可知道我传你们进宫,是为何事?
杨尚柔声道:我等不敢妄自揣测皇后娘娘的心意,还请娘娘明示。
武后顿了顿,道:正是为了昨夜杨府发生之事。不知你们兄妹二人可有话对我说?
杨立按捺不住道:既然天后问起来,我的确是有话。
杨尚在旁看了杨立一眼,面上透出无奈之色。
武后却淡笑道:哦?你尽管说,我听着呢。
杨立道:想必娘娘都已经知道了,昨夜我请周国公跟太子殿下饮宴,谁知周国公他竟然
武后问道:他怎么样啊?
杨立低着头,含恨带怒:他居然想对妹妹图谋不轨,幸亏太子殿下发现的快,才未曾、铸成大错。
武后沉默。杨立抬头道:娘娘,求您为我们做主,务必要严惩凶徒!
武后道:你所说的凶徒就是武敏之了?
杨立一怔,继而道:娘娘,要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娘娘虽然偏爱他,但也不能罔顾王法,且正是因为娘娘的偏疼,才越发纵容的他无法无天。
杨尚听到这里,忍不住低声道:哥哥!
武后始终不动声色,见杨尚有劝阻之意,才道:你知道你妹妹为什么不让你说下去吗?
杨立道:这是因为、因为怕这些话皇后不喜,惹怒皇后。
武后冷冷道:既然知道我会不高兴,你如何还敢明知故犯?
杨立心头窒息:但是娘娘,难道我竟要悄悄地忍了这口王八气?
杨尚叹道:哥哥
武后笑道:我虽不是饱读诗书之人,却也牢记的这样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ing,增益其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