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回神,琢磨着这句话,不禁一笑。
因说起崔晔,袁恕己自又想起烟年的事,便道:崔府的少夫人殁了,你可去崔府吊唁过?
阿弦摇头。袁恕己意外:怎么没去?
阿弦抬起左手抓了抓头:我
有关贺兰敏之的事,阿弦可以和盘托出,但是崔晔自然不同。
阿弦谨慎道:我想这些日子他们家里一定忙的不可开jiāo,我过几天再去。
袁恕己挑眉,他自然明白阿弦跟崔晔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这种理由实在站不住。袁恕己道:你跟他怎么了?
阿弦道:没怎么。
袁恕己疑惑地看着她,阿弦心虚,生怕给他看出什么来,便道:怎么还没弄好?
原来袁恕己故意弄得慢慢的,因为生怕敷药之后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说,对坐无味,阿弦当然又得送客。
此时见她察觉,袁恕己便道:方才不小心弄疼了你,当然要慢一些。
阿弦才不做声,只盯着那伤处。
虞娘子捧了两盏茶在外,听到这里便迈步走进来:少卿上心了,必然是十八又在外头闯祸了?是怎么受了伤的?
阿弦怕说起敏之的话,虞娘子又要多心,便道:我没闯祸,只是不小心擦伤了,少卿有些大惊小怪,实则没什么。
袁恕己还未开口,虞娘子道:听听,伤的这样了还说没什么,要怎么样你才算是有什么?
袁恕己却也明白阿弦的意思,便不提敏之,只取了纱布,将阿弦的手掌包扎妥当,道:且记得在好之前不能牵动伤处,更加不能沾水,有道是十指连心,这伤自然可大可小。
虞娘子在旁,虽担心阿弦的伤,但看袁恕己这般上心,她便悄无声息又退了出去,又将玄影招了出去,仍把骨头给它,玄影才趴在门口放心地啃了起来。
果然如袁恕己所料,伤口处理妥当后,能说的话似乎也都不见了,堂下又出现了一阵令他担心的寂静。
蓦地听阿弦轻轻咳嗽了声,袁恕己忙道:你今日怎么会跟陈基在一起?
阿弦道:大哥他请我吃饭。
袁恕己道:原来是这样。竟有些羡慕陈基,他无缘无故请你吃的哪门子饭?
阿弦道:吃饭罢了,还要有什么名目不成?
既然不用名目,袁恕己沉吟,忽地说道:那好,改天我也请你吃饭。
阿弦吃惊,袁恕己道:我总不会连陈基也比不上吧?
阿弦垂头。
沉默中,听到门口玄影啃骨头的声音,啯啯啅啅,一丝不苟,却也好像是啃在谁的身上,微微发痒。
袁恕己暗中握了握拳,终于道:上次在户部,我跟你说的那句话
阿弦耳畔又有些轰鸣。
袁恕己道:小弦子,我是真心的。
按捺着想要跳起来跑开的冲动,阿弦道:我、我为什么?
袁恕己问:什么为什么?
阿弦道:我不知道少卿怎么生出这样的念头来,我我只是
阿弦扪心自问,若是她自己看着自己,只会觉着是个混不吝的小子,能如朋友般喜欢已经难得,更不必提什么爱慕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