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中调息正要走开,目光转动间,却见在库房门口,站着原先入内的武锅背武懿宗。
只见他一改先前呵呵而笑的神qíng,两只极小的眼睛里透出狠辣不善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
阿弦心头一震,悄然后退,神不知鬼不觉地自回户部。
当初第一次见武懿宗的时候,阿弦也被此人的丑陋跟粗鄙震了一跳,但以她过人之能,自然也看出这人将来的造化不浅,地位尊贵甚至在本部尚书之上。
如果那次吃饭,隔壁的金吾卫并没有提起武懿宗跟武馨儿,那么陈基会不会主动同她说起户部的这个人?
阿弦想了想,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兴许从请她吃酒的时候,他就存了这样一个念头。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有一万种法子把话题引到武懿宗身上,虽然未必料到阿弦知道武懿宗将来的造化,但毕竟是一个机会,可以一试。
阿弦觉着自己有些可笑:之前拒绝袁恕己的时候,她还一相qíng愿的以为,陈基也许是不喜欢自己故而拒绝。
但是,也许陈基是另有所爱呢?
一门得力的婚姻或许会让他如虎添翼,又怎肯被阿弦这种毫无背景的孤女绊住脚?
其实阿弦早该想到:因为她从来都知道陈基的xing格。
他是想要青云直上出人头地的,为此或许不惜任何手段。
正如她所见的、崔晔所说的那样。
抬手拍了拍额头:蠢货!你这蠢货!这样一相qíng愿,自作多qíng!
头却像是麻木了,浑然不疼,阿弦正要再用几分力,手腕却被人狠狠握住。
阿弦抬头,对上袁恕己含怒带惊的目光,隐隐几分杀气。
他好像来的很急,胸口微微起伏,气息紊乱,脸上还带一点慌张。
阿弦吃惊:少卿?又问:你怎么了?
袁恕己盯紧她,看了半晌才道:小弦子?
啊?阿弦莫名,gān什么?
袁恕己闭了闭双眼,同时长长地出了口气,厉声道:你这混还未骂完,就又瞪着眼,发什么疯,为什么自己打自己?
阿弦懵住,却又想起昨日两人不欢而散,她本以为他不会再理会自己了,毕竟将心比心,如果她是个这样壮怀激烈的男子,被人屡次拒绝,也会觉着颜面无存。
阿弦道:我我就是觉着自己有点傻
袁恕己又瞪起眼:你悻悻道,你才知道!
他复握住阿弦的手腕,拉着她出门。
阿弦身不由己:喂,少卿,你gān什么?这是去哪里?心里竟有种奇怪的念头:难道他要把自己送到崇仁坊?还是说气不忿要报复?
给你找个护卫。他横眉怒眼,没好气地甩出一句。
护卫?阿弦啼笑皆非:什么护卫?我需要什么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