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命运的故意捉弄,到如今只有认了。
谁让他偏偏就喜欢上了呢。
喜欢,就敢认。
就在阿弦呆若木jī之时,袁恕己在她耳畔,低低地将敏之所说有关摩罗王的机密告知。
明白了?他叹了口气。
阿弦魂悸魄动:这么说、那个摩罗王,他可能没死?怪不得
袁恕己问道:怪不得什么?
阿弦道:怪不得当时窥基法师的神色有些怪异,大概他也察觉哪里不对了。
袁恕己叹道:这大法师一世英明,却也被那邪僧一叶障目了。
阿弦后知后觉,也醒悟了袁恕己方才为何神色陌生地冷视自己,原来他是怕自己已经着了摩罗王的道儿啊!
心头一阵暖意流过,实在可耻,她居然还怀疑他是挟私报复。
阿弦感动,又安抚开解:其实也未必,不过只是个怀疑,可能xing很小,当时大师傅做法的时候我看的明白,手段极为高明。
袁恕己道:你可能保证万无一失?
阿弦踌躇。
袁恕己叹道:可知我正是怕那万中之一的可能,这不是别的,是跟你生死相关,一毫的大意也不能有。
阿弦愧疚:少卿,你对我这样好,我原先还怀疑你真是小人之心,该打,该打。她举手又往自己头上打了一下。
袁恕己失笑:你才几岁,当然是小人了。行了,本来就有些傻气,再打就真的说着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在头上揉了一把。
毛茸茸的散发在手底凌乱,发丝底下的脸色略见羞赧,此时,恍惚竟生出仍在桐县之感。
阿弦见他面露笑容,感动而无言。
袁恕己收敛起伏的思绪:好了,你也知道缘由了,且跟我走吧。
嗷。阿弦答应了声,本能地跟着走了一步,忽然又想起来:少卿,你说要给我找贴身护卫,又要带我去吏部,你所说的护卫,总不会是是我阿叔吧?
袁恕己道:不是他,还能有谁?我想来想去,整个长安城能保你平安的,除了他,大概就只有窥基法师,我又不认得那大和尚而且听说他虽然人在佛门,其实六根不净
没有,你误会大师傅了。阿弦知道他一定也是听闻了三车法师的传说,忙替窥基辩解,三车的说法,其实是大众的误解而已,大师傅人极好,佛法高深,还很替我着想。
袁恕己道:他替你着想什么?
他阿弦本想说窥基劝自己修佛的话,一转念又压住,只笑道:总是你不要误会大师傅,他是不世出的有道高僧。
袁恕己看出她yù言又止,便嗤了声:这么说,你是想跟着他了?哦你这个模样,倒是可以当个小头陀。
阿弦不禁笑道:法师也这么说过。
袁恕己挑眉:他想让你当个小头陀?
这一句虽然是无心而来,却跟阿弦方才没说出口的不谋而合,阿弦不能回答,眼睛上看,假装没听见。
袁恕己瞪着她,总觉着有些可疑:你跟他相处多久,就如此熟络了?难道说跟崔晔相比,你当真宁肯跟着他?
呃想起昨夜所见崔晔慑服陈基种种,竟有种无法擅见之感。
阿弦便道:你先前说贴身护卫,我还当是随意雇个人呢,可是如果是阿叔,那如何使得?他公务繁忙,我又在户部,阿叔自不能整日跟着我
你是在做梦呢,袁恕己哼道,你还想他跟着你,自是你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