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问:那二公子想我做什么?
崔升惊喜地问:你肯帮忙了?
阿弦道:我也不知能不能帮得上,不过二公子怎会想到我呢?
崔升笑了笑,道:因为有一次我同少卿隐约说起来,少卿告诉我,如果是涉及一些常人无法理解之事,可以寻你相助。我也听说了许多有关你的事,所以就勉qiáng试一试。
阿弦道:二公子就是刑部的人,如果涉及人命刑部的人出马岂不是最快?
崔升肃然道:非也,因为毫无凭据,只我自己的直觉,这件事我谁也不敢说,生恐错怪了好人,若只是我多心,却毁坏了他的声誉,岂不是我的罪过?你一来不是刑部的人,二来有事最适合查明真相的,第三,你又是相识,我信得过。
阿弦笑道:好,就冲着二公子这句信得过,我也要全力相助。
崔升大喜:只要你帮忙看一看,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安心就是了。
阿弦道:有一件,你得让我见见你的同事,或者去事发之地走一走。
崔升连口应承,又道:这件事且先不要告诉哥哥,我怕哥哥斥我多事,又觉着我是在借机在利用你如何。
阿弦道:你是阿叔的亲兄弟,他怎会这样想。
崔升笑道:实话说,在我还不知道你是女儿身之前,我几乎以为你才是哥哥的亲兄弟呢,他待你可比待我亲切温和百倍呢。
阿弦一怔,若有所思道:也许,就是爱之深责之切了。
我也常常这样跟我自己说。崔升大笑,又叮嘱道:那么一言九鼎,咱们说定了?改天
正说到这里,阿弦忽地咳嗽起来,崔升倒也机灵,即刻闭嘴。
回头看时,果然见崔晔从门外缓步而入。
崔晔早见他两人相谈甚欢:你们在说什么?
阿弦看向崔升,却想瞧瞧他在崔晔面前如何应对,崔升低着头道:我方才跟阿弦转述了袁少卿的话。
崔晔瞥了他一眼:你近来还常跟少卿一块儿吃酒么?
崔升忙道:没有没有,只是路上偶然遇见。
阿弦在旁边忍笑,崔升偷偷地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露出马脚。
崔晔却早瞧见了,又道:你还有别的事?
崔升忙道:没有了。答完了后才会意,急忙就告辞。
等崔升去后,阿弦才道:阿叔,你对二公子是不是有些太严苛了?
崔晔淡淡道:要不怎么叫做爱之深责之切呢。
阿弦惊地瞪他,心里却也想到他多半是听见了方才自己跟崔升的对话:阿、阿叔
崔晔却不提此事,只道:先前我看夫人从这里离开,不知是什么事?
阿弦正要诉苦,闻言即刻道:阿叔,夫人想给我做女装穿。
听出她口吻中的哀怨跟类似恐惧之意,崔晔长眉一挑,笑在面上浮光掠影:是么,这是好事。
阿弦怔道:好事?
崔晔不答反问道:你很不爱穿女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