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之的目光微微一亮,继而道:你是骗我
阿弦对上他的双眸:是殿下你亲手杀了它,你本想好生折磨它,但是你实在是无法面对,所以一刀斩下了它的头。
敏之听了这句,浑身筛箩似的抖起来,然后他捧住头颅,仰头厉声大笑,但那笑声却比哭更难听。
阿弦道:殿下,不要让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不要让它戕害了你在前,更荼毒你的心神在后。
敏之的身体忽然诡异地抽搐起来。
阿弦叫道:殿下!
敏之抱着头,并不看她,只是低低叫道:走,快走。声音沙哑,几乎分不清是敏之的声音,还是谁人。
阿弦看着他,又看向他身后的太平,地上的李贤,这种qíng形下,她又如何能够一人逃走?
刹那间,敏之已抬起头来:既然你这样能够鼓动人心,那不如就从你开始好了。
阿弦见他眼神又变,当即身形一晃,从旁边桌上一掠而过,到了榻前。
才将太平公主抱起,还未转身,身后已经一股冷气袭来!
阿弦闪身避开,那手却如影随形,猛地在她肩头扣住,五指如铁钩般尖锐有力。
身体往后一仰,阿弦疼得闷哼一声,正叫不好,耳畔却听到敏之竟痛叫了声。
同时肩头一松。
阿弦抬头看时,却见敏之撤手,他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掌心,面上流露不可思议的神qíng。
两人各自诧异,阿弦心头一动,即刻想起怀中所带的窥基法师所给的符咒,顿时如吃了定心丸般道:摩罗王,你怎么了?
你敏之抬头看向阿弦,眼中流露怨怒之色:怪不得你如此肆无忌惮,窥基那个多事的混账给了你什么?
阿弦竭力定神:这个不用你管,窥基法师一会儿便会来,你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
敏之双眸眯起,似看穿她虚张声势之意:你说什么?这不可能,窥基已经去了广福寺,等那里的事qíng处理完后,你们这几个,我也早就料理的妥妥当当,天衣无fèng了。
阿弦微惊,拧眉道:广福寺的事,难道也是你从中捣鬼?
之前袁恕己陪着她前往广福寺,那小沙弥只说窥基法师急匆匆赶路去广福寺处置要事。
当时阿弦就觉着这时机有些巧合,而且先前窥基还踌躇满志地想要快些除掉摩罗王,怎么会忽然间放下一切跑去了广福寺?
敏之听阿弦叫破,便也嘶嘶地笑了几声,道:不用一些法术,怎么见的我的高明,又怎会引窥基离开长安呢?
阿弦见他承认,心想这番僧果然诡计多端,连窥基不知不觉也中了他的道了,幸而窥基也不傻,暗中还是留了一手。
想到怀中的护身符,阿弦心头稍安:这么说,那天晚上在崔府院中,差点儿被逢生捉到的,就是你了对么?
敏之冷笑道:那个碍事的畜生,不过他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打量阿弦道:不过幸而是那畜生拦住我,不然的话,以我当时的那腌臜身躯,未必能够成事,只怕反被其害。
阿弦道:原来你也害怕窥基法师的符,所以才又设计了今日?你为何要占周国公的身?